他之前受伤那么严重,又被人打了一顿,还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疼痛!”
听她一番说教后,倪卉狠狠地砸着手里的方向盘,“贱人!我保证她受的苦一定要比我们川儿多!”
恒隆广场。
顶层的头等雅座上,坐着整个城市里可以只手遮天的男人。此时他正交叠着一双大长腿,听着旁边特助青牙的的最新汇报。
“总裁,韩可璟被抓了,倪卉将自己身上的罪责撇得一干二净。”
“韩可璟?”低声琢磨着这么个名字,对面的巩陵放下手里的拿铁,抬眼看了过来,“就是倪卉的干女儿?”
青牙点头应着,就听见对方朝矮角几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大鱼咱们没抓着,却是捞了个小鱼虾!”
景墨琅听着两人的谈话,一时没有插嘴。看向窗外的眸光,不动声色地流转着。半响,才转过身来,终于开了口:“韩可璟反应如何?”
“起先肯定是不从,死活都不肯被警方带走,不过后来,听咱们的人说,倪卉见了她一面后,整个人老实了很多。”
“肯定是被那个女人哄骗住了。”巩陵接过去话,犹自说着。
“好办。”
景墨琅开口,让两人一惊。似乎剧情再怎么反转,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他手里一样。
“青牙,你派个人过去,说是韩可璟的亲人,要见她一面,将倪卉利用她做替死鬼一事转告给她。”
“是的总裁!”青牙爽快地答应,“这样一来看她还能安静的下去么?”
就要起身去办,突然又被景墨琅叫住。
“你知道派谁去么?”
“这个?”青牙回过身来挠着头,难道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么?
小心地抬眼看向对面总裁的神色,琢磨了半晌后才拍着脑门,“属下知道了!多谢总裁您提醒!”
待青牙走掉后,巩陵才重新端起桌上的描金白瓷咖啡杯,送入嘴边时,不忘抬眼打量起来对面的男人。
尤其是在他听到事情的进展没能按照着他预想的发展时,他脸上外露的情绪竟然没有发生一丝的改变。
望着这个年纪比自己要小,然而见识经历似乎比他要多上很多的男人,之前心底对他的抵触感,渐渐被一种惺惺相惜的敬慕所代替。
嘴巴挂起一抹不动声色的笑意,他再次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向景墨琅,“方才景总的提议,我也觉得很是有趣,只是不知道接下来的合作要怎么进行了?”
“巩总是打算怎么进行?”
“我听您的安排。”
“倪卉如果得知了你跟我走得近,肯定会指使简曜撤销掉对你的所有投资。”
“这点我也想到了。”巩陵点头,“自从小黛被他那边的人害得流产后,我也没打算再跟他们合作下去。”
“然而你还是忧虑。”接过去他的话,景墨琅放下手中的白瓷杯,起身在房间里走动起来,“内部股份整改,会耗费掉你大半的精力。”
“这个我的确是担心。”说着,他也站起身来,回望着景墨琅的背影,“上次为了拉米氏集团一把,几乎让巩氏的股市跌倒最低点,那一次差点耗费掉我全部的心力。“
“那么这一次跟简家终断合作,必定也会重蹈覆辙。”
巩陵轻笑一声后,朝景墨琅步步走近,“不过这一次即便是大跌,我也不必为自己担心了。”
转身,景墨琅挑眉看他,嘴巴亦有笑意溢出,“哦?巩总意欲为何?”
“能抱上您这颗大树,我巩陵倍感荣幸。”
“呵呵。”景墨琅轻声一笑,正过身子,直面对方,“股市一旦大跌,你可有想过你那位一直不太安分的弟弟?”
“这个?”巩陵垂眸,眼中一转,的确还没有想到他,“你是担心他有可能会趁着这个时候,怂恿董事会夺走我手里所有的债权?”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会。”景墨琅定定地说着,转身继续朝落地窗前走去。
身后,巩陵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他没有想到景墨琅的目光竟然能放得那么长远,想到他不曾预想过的事情。
“你怎么肯定他就一定会?”他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毕竟眼下,弟弟巩生早已被他打压到国外创业去了,怎么可能还会再卷土重来?
“这样的问题,我不想回答。”景墨琅丢过来一句话后,却将疑问再次问了回去,“我只问你一句,你准备好了么?”
“还能有什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