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病房里面和以往一样没有任何的动静。但是在那守着没有多久的时候我和柄子却是突然听到病房里面传出巨大的枪声。
枪响说明了什么问题我和柄子自然知道,所以在枪响的那一刹那我和柄子就转身冲进了病房。
只是……只是……”
下面的场景应该让得张权有感觉到不可置信,他艰难的说出两个‘只是’但还是没有说出下面的情况。
我们不仅没有催促他快说,反而还给他倒杯水让他心里稍微平静一下。
张权有接过水杯没有去喝,而是将水杯握在手中。
他闭上眼脸色有些痛苦的回忆道:“只是让我们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我们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却是看到看护着凶犯的军子缓缓放下手里面的配枪,更让我们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军子对面躺着看护凶犯的另一个武警!”
也就是说……张权有口中的军子很有可能杀害掉了看护梁青山的另外一名武警。
但是我们却不明白那个军子为何好端端的要去杀害那名武警。
张权有直到现在还难以接受现实,他单手抓着头皮痛苦的道:“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和柄子都犯下了军人的大忌,那就是慌张。
我们的慌张让军子有机可乘,他还没有刚放下的手枪猛然又举了起来。然后快速的朝着我们这边点射出两枪。
一枪击中到了柄子的心口处,原本那第二枪也应该击中在我的心口处的。但是……但是关键的时候柄子推了我一把,让子弹错位打到了我的右臂。所以……所以我才逃过一劫。”
“你是说……杀害柄子以及另外一名武警的凶手其实就是……就是你们四名武警中的军子?”虽然答案被我们猜测出了七八,但是赵继佑依然有些惊讶的转头看着张权有。
“不是!”让我们没想到的张权有却是咬牙否认:“我和军子认识好几年的时间,从刚开始入伍到分配我们俩一直在一起。军子的为人我非常的清楚,他从来没有将枪对准过自己的兄弟。所以……所以不会是军子!”
“那你看到的那些该怎么解释?”我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力的说。
张权有顿时哑然,证据胜于雄辩。
我们和张权有一样皆是不相信杀害三名武警的人是他们朝夕相处的战友军子,但是事实就摆在那里,我们不信又能有什么办法?
“之后发生了什么?”江冰沉着的追问。
张权有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没有继续在那个问题上纠结。
这也是军人应有的素质。
“之后我被军子一枪击中在右臂,子弹触及到了神经让我陷入了头晕眼花的状态。但是我依然努力的看清楚了下面的一切。”张权有颤抖着声音响起在我们的耳边:“我倒下的位置正好能够看到军子以及凶犯,当时我头晕的厉害,甚至已经忘记了痛苦和挣扎。我看到军子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凶犯就在他面前缓缓的站起身来,但是军子就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等着……等着凶犯完全的站起身来的时候军子依然没有任何的动作。凶犯捡起地上的配枪走到了病房的门前。”
“因为我浑身是血,当时又接近晕阙过去所以凶犯一直都以为我已经死掉。但其实我能够看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看到凶犯举起手枪……然后……然后准确无误的一枪打在军子的脑袋上……”
“咔嚓。”
愤怒或许已经达到了极限,张权有手中盛满热水的玻璃杯突然被他狠狠地捏碎,鲜血和热水缓缓的流到了被褥上。
我和赵继佑慌忙的站起身来为张权有清理着床上残留的玻璃碎渣,张权有悲伤的摇着头一时也说不出话。
从张权有的言辞交工之中我们不难看出,数名武警的死因都和那个叫军子的武警以及梁青山有着关系。
我们不清楚军子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向着自己的战友开枪,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做了这一切。
而现在军子已经被梁青山杀害,所以我们能做的那就是找到梁青山。
只有找到梁青山一切的真相才会大白。
我现在甚至有些懊恼、责备自己了。
如果当初听了赵继佑的话直接将梁青山拉过来审讯,现在或许也出不了现在的事情。
最起码……三名武警的死或许很有可能能挽回。
但是这一切明显的回不过去,我们能做的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找到梁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