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激发体内元力,他便看到自己的身体肌肤表层覆上了一抹极淡极淡的青色光芒。
那光芒却不是平光洁滑的,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那光芒之间有着极为规则的鳞路,如同鱼鳞一般。
陵天苏眼神微微闪烁,拔出霜叶,刀锋抵在手臂裸露的肌肤之上。
用力划过,除了肌肤微微凹陷,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面上浮现出欣喜的神色,果然没有猜错,这龙鳞内的力量,果然非比寻常!
让他的肉身强悍程度更上一层楼,这光芒虽然极淡,淡到即便身处这尚未点灯的黑暗屋内也丝毫不显眼。
如果他握住霜叶的手,稍微施加些许元力,便可破开这单薄的青光。
但不要忘了,这霜叶是上品玄器,即便没有元力覆盖,其锋利程度也是极为恐怖的。
况且他如今紧紧只吸收了那一缕龙鳞光线。
而那环绕在鳞片周围的光线又何止成百上千!
若是他有足够的能力,全部将起吸收,那他的肉身实力会精进到何种地步!
想到这里,陵天苏的呼吸不由急促几分。
不由又深感后悔,后悔自己回梦之时,没有多捡一些龙鳞。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能强求,毕竟当时自己处于一种懵懂的状态,接下这一枚龙鳞都不过是下意识的行为。
不过想起那四只星宿神兽,陵天苏陷入微微的惆怅。
他对那诸神台上的众神可谓是没有一丝好感。
两军交战之际,不顾这黎明苍生,居然愚蠢到在抵抗冥族大军的时候忙着内斗,还依靠着四大神兽来抵御敌军。
若不是无祁邪及时出现,解决乱局,那四只神兽的性命岌岌可危。
虽然后来,无祁邪死了……
而四只神兽们也重新托着诸神台,回归星辰。
如今十万年岁月过去,也不知那神兽是否依然长存。
应该是仍旧存活的吧……陵天苏想着。
虽说在这人间,生老病死是这世间亘古不变的定律。
即便是一个国家,再长久,也有灭亡的那一天,即便是长寿的乌龟,也有生命终结的一天。
任何事物和生物,都有穷尽之刻。
但虚无神界却不同,虚无神界自虚空中诞生,如同一个永恒圣殿一般的存在。
其中生命仿佛永无止境,而那四只神兽,则是出自于虚无神界。
若不出他的意外,此时此刻,正有着无数他们人间修行者看不到的天空苍穹之上,生存着无数他们难以想象的强者。
若是可以,他想继承这无祁邪的这份传承,替他看看他未曾看遍的人间山河。
到那时,他也十分想去看看,那九重天阙之上的虚无神界,那里又是怎样的一段风景呢?
……………
清晨,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的一角射入室内。
陵天苏冥想一夜,用手挡着那丝光亮,睁开蓝色的双眼,脑内不曾有大梦初醒的混沌,只有一片清醒。
他的衣物未换,穿上长靴便推门而出。
隔着幽长的长廊,陵天苏眼眸微眯,他看见叶离卿的窗台之上。
那枚珠钗依旧静静的摆放在那里,承受了一夜的风寒。
看来是一夜未归。
叶王府内,即便是下人,也十分训练有素,手脚干净。
主人小姐窗前的东西,莫说是静放一夜,怕是静放一两年,也无人敢去触碰吧。
因此陵天苏也不担心那枚珠钗会被下人们顺走。
天已亮,却是该好好盘算盘算顾然私自归京一案该如何处理了。
虽然说他与顾瑾炎有些交情,对于他的姐姐这一行为虽然也能够理解,他在陛下面前说她情有可原,但那也是故意为之。
如若他站在天子的角度去行事,虽然心知顾然没有不敬之心。
但她毕竟疏于军事,怠慢了肩上的重任,唯有严惩,才是正确的做法。
若是不以儆效尤,难以镇住民心,如若有了她这一先例。
那不就代表着,任何一位边疆上的大晋将士都可随意轻逃战场?
她这一行为,与逃兵又有何异?
于情可谅,于理却是不容的。
国家之所以能够做到长久的繁荣昌盛与稳固,那都是由一种铁一般的制度来制衡着。
但若是这个制度被打破,不正如同一个坚固的铁桶被一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