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家并未就此放过她的意思,立即为了上来说道:“衡儿,你说一夜时间就下棋?你们没发生点别的什么?”
慕容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你想发生些什么?”
“那日你不是说要自荐枕席吗?我想知道世子她有没有收你入房?”另一名女子则是直接一针见血的收到。
慕容衡用手中筷子搅了搅碗中清粥,冷笑道:“世子殿下的事还轮得到你一名小女人来过问?”
妃言秀眉微挑,道:“哟?衡儿这还未当上我们的主母就开始与我们摆架子吗?黛色是小女人,你难道就不是了吗?你一个小女人夜半三更私闯世子房间又是合理?!”
“你说得对。”慕容衡看着她微笑道:“昨夜我私闯世子房间的确与我身份不符。”
“你知道就好。”妃言面带讥讽笑道。
慕容衡放下手中筷子,不论是清粥还是小菜,她都未曾动过一口,她目光平静的看着妃言,眼神不带任何倨傲之色,可是她话中内容却是无比张狂:“可今日却不同了,我不再是小女人,而是世子的女人,所以日后…我入世子的房间便不能叫做私闯。”
季儿与楚萱的脸色一下变得比雪还白。
“你!”妃言一脸怒容:“我还以为你能有多清高,不过与勾栏瓦舍中的女子一般无二,为了苟且,竟然如此卑贱,算我看错你了!”
说到做后,隐隐可见她眼中失望之色,那神色竟然不似作伪,可见这位妃言是真的关心与她。
而慕容安神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如何?”
众人虽然亦想出人头地,平步青云,但她们始终是楚国的亡女,虽不必楚国的大好男儿,甚至可以说十分惜命,但那颗赤诚的爱国护国之心永不敢变,所以她们不会主动献宠进媚。
她们在楚国未灭之前,个个皆为良家出身之女,即便如今沦为玩物,她们都拼劲全力的护住自己的最后一丝底线,绝不可轻易沦落成为别人床榻上的玩物。
如今这也是她们唯一能够为亡国做出的最后一分努力了。
可是这个慕容衡的做法实在是让她们失望至极。
她们此刻甚至连她为何要这么做都懒得再过多询问,纷纷甩袖准备愤然离去。
“先别着急着回屋了,用过早餐的人便在一炷香过后去院中守着,世子有话要与你们说。”
有人冷笑:“你这是要摆主母的架子吗?”
慕容衡起身向外走去,说道:“你要怎么想那是你的事,世子的话我已经传递到了,至于你们去不去,我也无法左右,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
黛色一脸气急,看着妃言愤愤道:“什么叫让我们好自为之,她好大的口气!”
季儿一声不吭,向外头走去。
妃言脸色深沉:“说那么多有用吗,世子殿下是我们的主子,你有本事还敢不去不成?”
盛开的桃花树下,陵天苏搬了一张太师椅,悠闲的躺在太师椅上的名贵毛毯之上打着哈欠,脚上蹬着一双白靴并未完全穿好,而是吊儿郎当的垂在脚腕上。
在众女一同规规矩矩的来至院内,刚好就看到慕容衡蹲下身子正在为太师椅上的世子殿下温柔的穿着靴子,那副温顺婉约的模样,是她们一同流浪几年从未在她面上见过的。
楚萱神情黯淡凄凉。
季儿脸色一垮,心中升起一股挫败。
妃言眼神阴沉难看。
其余人的眼神羡慕,嘲讽,漠然,嗤笑,鄙夷各类皆有。
陵天苏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没有说话,其余人亦是没有一人出声。
沉默良久后,还是楚萱犹豫良久终于开口说道:“不知世子殿下换我们来此,是有何吩咐?”
陵天苏面上困意浓重,半寐着眸子说道:“昨夜衡儿同我说她一人与欧阳先生炼器甚是冷清孤单,而盛沦他们现在则是在背习炼器入门知识,那炼器学堂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让你们一同与欧阳先生学习炼器知识好了。”
此言一出,众女顿时怔在原地,听清话中内容后,各自面颊都有些微微发烧。
她们没有想到,昨夜慕容衡去寻世子殿下,原来不仅仅只是为了自己能够攀上高枝,竟然还不忘昔日同乡。
毕竟在这之前,她们都能够明显感受到世子对她们的疏离,至于炼器知识也从未有过让她们也一同学习的想法。
可一夜过去,他却如此轻易的就听出这个可以改变她们命运的想法。
想起方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