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很是不错,大家都知道,她一人撑起整个侯府不易,应该是个了不起的姑娘吧。至于其他的,我倒不算太了解,一切还是等贤弟自行探查决断吧,别因为愚兄的话影响到你的判断。”
——从你刚刚的神情与举止来看,你与那赵飞凰肯定熟识,还有脸说什么不太了解,演戏也演得像一点吧,装,接着装啊。
秦惠心中冷笑不迭,脸上笑容却越发热情,赞道:“兄长是磊落人,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胡守信只得点头,心中却有些犯愁。
秦贤弟奉朝廷之命而来,他刚正不阿,光明磊落,一定要将这事查得水落石出,真相确实是赵小姐私藏魔器,但赵小姐不是此事主谋,顺藤摸瓜的话,会牵扯出更大更危险的大鱼,以他这性子,非得刨根究底,令真相大白天下不可。
但如果真让他将这事起出来,朝野震荡自不必说,恐怕连他自己,都要受到数不清的攻讦甚至谋害……唉,还以为来了个能够商量事的人,没想到……
况且,孙朗还在虎视眈眈,这次去靖安侯府,这小王八蛋还不知道安排了什么歹毒计谋呢,他可不是什么讲律法讲道理的人,秦贤弟如果执意要动赵小姐,说不定真会被他随手摘了脑袋去,钦差一死,这事情就真的会闹到一发不可收拾了……
老胡心中思绪复杂,最终叹了口气。
唉,希望孙朗与赵小姐早有准备,能把秦贤弟应付过去,能让此事风平浪静地过去。
否则只能由我与秦贤弟摊牌,向他讲明真相了,唉,也不知道以他的性子,会不会听我的就此罢手……
秦惠一直在冷眼旁观,注意到了胡守信犹豫复杂的神情,心中冷笑更甚——不要急,不要急,慢慢露出你的狐狸尾巴……
一行人来到靖安侯府,门房看到昨天大怒而去的胡守信领了一帮人过来,还以为他带了游侠们来砸场子,心中吃了一惊,就要跑到里面报讯,但等到身为钦差掌旗使的万元忠上前表明身份之后,这位门房的表情就从吃惊变成了惊恐,望着胡守信的眼神中,愤怒带着不解。
——就算昨天侯府得罪了你,你至于回去就找朝廷告状,今天还把钦差带过去评理?
但消息传进侯府,赵大小姐与诸位管家则面色微变,面面相觑,脸上的不安、忧虑与惊惧不一而足。
他们知道,这钦差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就算之前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等事到临头的这一刻,也会感到不安吧。
几位管家齐刷刷地看向赵小姐,而赵飞凰却将目光看向了另一边,那里的人才是她的倚仗,她信心的来源,她不至于惊慌失措的根本原因。
孙朗抬了抬眼:“胡大棒子也跟着过来了?”
一名外府管家恭敬道:“是,门房看清楚了,陪着钦差大人过来的,正是胡会首。”
孙朗哼了一声:“这白痴多半是被秦惠哄瞒欺骗,吃得死死的,被卖了也帮忙数钱……哼,多半是秦油条半真半假地说上一些所谓的心里话,然后大哭一场,把自己弄得狼狈一些,这货就心软信了十成,娘的,真特么好哄……”
他说话没说到点子上,徐青鸾急道:“也就是说,胡会首已经……那我们怎么办?”
孙朗自信一笑:“怕什么,胡大棒子脑袋不好使,就算投了敌,也没有什么卵用。再者……”
他拍了拍桌子:“你们啊,要记住一句话,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这靖安侯府,一向是安分守己,遵纪守法,从不欺压良民,也不巧取豪夺,是帝国主义的优秀地主和良心豪门,所谓魔器的事情,更是子虚乌有,纯属小人陷害……你们只需要坚信这一点,心中自然有一股凛然正气,外邪不侵,诸邪不近,别说是一个小小钦差,就算是皇帝亲审此案,无辜就是无辜,没干就是没干!毕竟国家法度在此,况且靖安侯府满门忠烈,精忠报国,上不愧黎民百姓,中不愧君王社稷,下不愧列祖列宗,这天日昭昭,乾坤朗朗,朝廷还能冤枉忠良不成?对不对啊!”
这话说得非常有煽动性,而且还立足实际,激起了管家们心中作为靖安侯府成员的荣誉感和自豪感,令他们觉得心中胆气大生,心态大定。再者,这些人级别不够,之前又被赵小姐的心灵力量进行过诱导和暗示,自然是坚信侯府全然无辜,闻言抖擞精神,齐齐称是,望向孙朗的眼神中,充满了善意和肯定——这话说得真有水准,果然是大小姐选中的夫婿啊!
但这些外府管事不知情,作为从犯的徐青鸾却对这事的真相明明白白,她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