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做好准备,也就是广而告之,让我们的东西先入为主,深入民心,当百姓想吃臭豆腐,绝对会念着绣春堂的味道,就算世上有再多跟风仿制之辈,也休想争得过我们,那就算配方泄露,又有什么关系?这就是品牌的力量啊。恩师真是学究天人啊,如果涉足商场,我只配给他提鞋……”
那心腹恍然大悟,继而心悦诚服道:“那位孙大侠,真是有本事的人,可惜咱们却没这福分,不能听到他老人家的教诲……”
说到这里,张建元也有些懊恼:“尔等确实没这福气,我也曾经提议过,请恩师来给你们这些不成器的泼猴子讲两句,他老人家的话,哪怕是三言两语,也能让你们这些厮子一生受益,不过他脾气有些古怪,当场就拒绝了,说‘感觉像传销似的,不去不去’什么的……这传销到底是什么呢?感觉是一个挺了不得的东西……”
两人正在这边喟叹,突然有一个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大香头,大……”
张建元眼睛一眯,虎躯一震,王霸之气散发出来,低喝道:“叫我总裁!”
“是是是!”进来的人也是大香头的心腹,当初一起打拼的老兄弟的儿子,当年的一班兄弟,有些折了,有些金盆洗手,但人不在,当年的誓言还在,兄弟们的一帮娃子,大家都当是亲儿子,张建元选了一些机灵上进的留在身边,想要培养他们独当一面。
所以他也没客气,骂道:“你这性子,就不能沉稳一点?火烧着屁股了?有什么大事,这么急?”
那心腹喘了两口气:“道士来了!”
张建元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皱眉道:“道士?化缘么?艹……道士,给他一碗臭豆腐打发走吧……”
那人怔了一下:“总裁你不去见见他吗?”
张建元越发不耐烦:“我为什么要去见道士?他又不是……嗯?”
“就是啊……”那心腹有些委屈,“您这半个月见不到那个牛鼻子道士,不是很担心他吗?总是吩咐到城中各处摆擂台的兄弟注意这个道士的下落,还托人去忠义楼问过,后来知道他去了一个庙里养伤才放下心来,但还是觉得他会跑出来,所以依然是吩咐我们仔细留意,一旦有消息就告诉您……”
张建元越听越不对味,抬手砸了一本书过来,骂道:“放屁!我什么时候担心过他了?我只是怕他死的太早,让老子不太尽兴,毕竟这么个耐折腾的老东西还是挺有意思的……他现在在哪儿呢?”
“已经在二里开外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过来……”
大香头已经长身而起,捏了捏拳头,冷笑道:“还自己上门来了……三娃子,半个月前老子亲手准备的一坛加了料的臭豆腐,你知道放在哪儿了吧?去给老子搬来,大爷今天亲自招待他……”
说完,大香头龙行虎步地就出门了。
“走的真快。”进门通禀的年轻人看了一眼里面的同伴,小声道,“跟火烧屁股似的。”
白雪道长被驾着一路往绣春堂的方向走,一脸悲催,他好话歹话都说尽了,连哀求带恐吓,说此行必有凶险,可惜他无论危言耸听还是哀求告饶,都被秦惠当成了心虚和放屁,嘿嘿冷笑之余,连鸟都不鸟他。
再加上万元忠对白雪道长左右看不顺眼,也跟着出言讥讽,最后道士的火气也上来了,本着拉个垫背的就不赔的原则,他一发狠,决心带着这两个王八蛋一起去死,于是也不挣扎了,也不说话了,开始在心里盘算毒计。
“贫道之前偶尔打听得知,这王八蛋张建元在他老巢附近广收民心,施恩卖好,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了他的蛊惑和欺骗,成了他的眼线,贫道三人这副样子,肯定显眼,他没有理由不会收到消息,恐怕走到现在,我们的行踪,已经被那王八蛋知晓了……”
白雪道长在心中冷笑不迭:“以这王八蛋的歹毒心肠,一听贫道主动送上门来,肯定大喜过望,他这厮对贫道怨念深重,定然准备了诸多毒计,要来陷害贫道,贫道难逃此劫,但你们这两个渣滓,也别想逃过去,哼哼哼哼……”
他心中这样想着,突然心中一动,仿佛冥冥中有所感应,抬起头来,只见前方的高门大户中,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可憎的面目,那奸猾的神色,那欠揍的模样,不是张建元又是谁?
道士看了看两边,秦惠与万元忠还是挟持着他两条手臂,生怕他跑了似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贫道被这两个家伙给挟持了,见义勇为者肯定会大声呵斥并干涉,但以张建元与贫道的宿怨,看到之后,肯定会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