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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娃子感觉非常绝望,有心自己去追,但一来自己资历不够,号令不动保安部,二来也怕四叔和这牛鼻子就这么吐死在花厅里,或者溺毙在自己吐出的秽物中——诶哟,这画面一想都有点不忍去看……
这边张建元和白雪道长相爱相杀,几乎同归于尽,另一边,两个抢劫成功的小贼则是高高兴兴地飞奔中。
秦惠果然是官员中的豪杰,掀桌抢劫跑路瞬间完成,临走前还不忘拿起地上的泥封,如今他将坛子重新盖好,迎着风狂笑道:“哈哈哈哈!饶你张建元奸似鬼,也喝了老子的洗脚水!演啊,你们再继续演啊!”
万元忠虽然之前得了秦惠的示意,陪着上官干了一票大的,但对于其中的奥秘,他是一点都不懂,此时虽然在跑路,但他基本上处于懵逼状态,闻言大声道:“大人,我们到底在干什么啊?抢这玩意儿干什么?”
秦惠大笑着拍了拍手中的坛子:“当然是里面藏着一个天大的惊喜!”
万元忠喊道:“什么惊喜啊?”
钦差大人刚想解释,但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又情难自禁,哈哈大笑。
掌旗使非常懵逼,挠了挠头:“大人何故发笑?”
秦惠得意道:“我笑那张建元无谋,白雪道人少智!你看他们俩,刚刚装得那叫一个像,不就是想装作一副‘这臭豆腐真是难吃到极点了’的模样,然后让我知难而退吗?哼,殊不知我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看穿了他们的伎俩,我已经知道了这臭豆腐中藏着天大的秘密,怎么会因此而退缩?于是将计就计,突然袭击,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万元忠还是没听懂,他武功毕竟比秦惠要差一些,刚刚也没有什么防备心,没有听到三娃子的低语,所以他还是能从比较客观的角度来看问题:“大人……大人,这事没问题吗?说不定这只是一坛寻常的臭豆腐,我们做了这事之后,如果还是一无所获,张建元这边的线索也就断了,以后再来寻他问话,恐怕也……”
秦惠闻言,冷哼一声:“线索?哼,张建元这边的线索已经断了。他也是那姓孙的人的走狗,怎么会向我们提供什么线索?所以本官在第一时间,就放弃了所有的幻想,直接选择动手明抢!”
万元忠大惊道:“竟有此事!我瞧他跟那个白雪道士眉来眼去,就觉得有阴谋,没想到果然如此!”
秦惠刚想再说话,突然听到后面发一声喊,几枚烟火弹嗖嗖嗖冲上天空炸响,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他们远远看去,有几个汉子跳上房顶,手中还拿着个古怪的喇叭似的铁桶,一边跑一边喊,这边也隐约能听到:“不要走了偷臭豆腐的小贼!”
堂堂钦差,被人说成是小贼,而且确实干着小贼的事情,这着实有些丢人,万元忠有些脸热,但秦惠则是浑然不觉,他看了一眼身后,笑道:“敌人已经狗急跳墙,黔驴技穷了……元忠兄,我们该撤退了,只要逃出去,这一局就是我们赢了!”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又开始撒足狂奔起来。
背后传来了鼎沸的人声与激烈的狗叫,显然有大部队在后面狂追,但两边的民居并没有窜出手持草叉、义愤填膺的老乡,这让两人松了口气,那秦惠哈哈笑道:“小民贪利,从不知义,这张建元以为自己撒了些钱,提供了些工作,碰到了事情的时候,就能一呼百应,汇聚民心?真是太天真了,他从来都不明白这群草民的本质,他们……”
话音未落,后面就传来了异口同声的大汉:“张员外有令!报告小贼动向的,一人奖励二百文!参与围堵小贼的,一人奖励五百文!用石头砸到小贼的,砸中一次奖励一两银子!近身与小贼搏斗的,一人奖励五两银子!殴打小贼的,一人奖励十两银子!将这两个贼厮鸟抓到的,一人奖励五十两银子!大员外一诺千金,从不食言,白花花的银子,等你们来拿!”
秦惠闻言大惊道:“绣春堂里有高人啊!”
万元忠大声道:“大人您就少说两句吧!”
果然,人民群众的积极性被瞬间调动起来了,一时之间,街头巷尾,房前屋后,多了无数双蠢蠢欲动的眼睛,为了张大员外,为了绣春堂,为了美好的生活,他们将愤怒对准了胆敢破坏社会安定稳定团结和谐的不良分子,刀出鞘,枪擦亮,不知谁喊了一声“打死这两个狗日的”,然后石如飞蝗,以倾盆暴雨之势轰然而落!
年轻力壮的汉子们拿着柴刀和草叉就冲了出来,有些健硕泼辣的妇人也不甘示弱,同样拿着家什冲了出来,要不贴一些家用,甚至连年迈的老者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