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中立,那么,还不速速决断,更待何时?
不赶紧立下功劳,等元帅竖大旗而告天下,召唤旧部之后,哪还有自己的位置 , 想到这里,陆大人一不做二不休,毫不矫情地进入了如今的角色,开始给孙朗出谋划策,查漏补缺,提供建议。至于大荒山一战的秘辛,孙朗怀着什么样的目的重新出现,回朝的动机又是什么,那就不是他陆大人需要发愁的了。
一一反正看看胡守信,那铁甲入明州之事,说明元帅是个念旧的人,现在还只有一个胡守信呢,将来此事大白天下,昔日旧部重新聚集,故人无算,红颜知己,生死之交,忠仆挚友,兄弟亲眷,这么多熟人往身边一聚,元帅就算心里杀性再大,也不至于做出什么丧心病狂之举,只要不是入魔入邪,自绝于天下,那他就算在朝中纵横裨阖、权倾京城,那也不算什么。至于忠义云云 … …
哈,开什么玩笑,斑斑青史之中,有帝王心术平衡驭下,自然就有权臣袅雄挥刀屠龙,君强则臣弱,臣弱则君强,只不过是一朝一代由谁引领风骚,此乃自然之理,做臣子的要审时度势,要分清家国天下,千万不能学戚冠岩那种不识时务的愚忠。 ”
… 喊,亏他还是个读书的,果然本质上还是个粗鄙武夫,顽固不化,不知变通,须知我辈读书人,受圣贤教诲,心中装的是对天下社樱与黎民百姓的大忠义,怎么能迂腐到那种地步。在心中将昔日同袍批判了一下,他就立刻投入了紧张刺激的狗头军师的生涯之中,拱手道:“公子,我有一言. … ~ ” 孙朗温和道:“我千千静听。”“ … … 啊? ” “随便玩个梗,不要在意。”对于元帅大人偶尔爆出来的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言语,陆守炎也开始适应了,并将此类行为归纳为奇人必有奇言奇行的范畴,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告个了罪,继续道:“元帅索要明州布防图与戚将军的信件,是否想要假借大将军之命,发号施令,调动明州驻军? ” 孙朗笑着点头:“是啊。”“那恕下官直言,恐怕没这么简单。”
陆守炎谨慎道,“首先,纵使赵小姐天资聪颖、才华横溢,能够将戚冠岩的笔迹与口吻模仿得分毫不差,但我们依然有着两个致命的问题无法解决 … … ”他叹了口气:“第一,我们没有戚冠岩的大将军印,想要通过下官的配合与戚冠岩平时的积威,伪造戚冠岩的私信手令向明州的骄兵悍将们发号施令,总是不太妥当,况且,我们还有第二个问题 … …
陆大人看了一眼赵飞凰:“若是诸府将领察觉到不妥之处,遣人来拜访大将军,想要当面确认,又为之奈何? ” 孙朗与赵飞凰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孙朗走过去,拍了拍陆守炎的肩膀,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赵小姐毕竟不是明州大将军,就算有我查漏补缺,或多或少,终究会出现纸漏,无法做得天衣无缝,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我的本意又不是越过戚冠岩强行接管明州,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一一否则就不用跟戚冠岩穷耗到现在了。”陆守炎心中微动一一不想越过戚冠岩强行接管明州,故意放出破绽,那想要做什么,似乎就很好猜了,他沉吟片刻,眼前. . . .日卜. . ? 一壳。“原来如此。”
陆州牧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元帅的目标,恐怕是王氏吧,想要让王氏意识到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然后主动跳出来? ” 孙朗点头道:“不错,敌暗我明,他们跟两只苍蝇似的到处乱飞,虽然能够随手打死,但前提是能找到他们。既然他们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嗡嗡乱飞,那我们就摆出一佗屎,让他们主动落上去 … … “ … … ”这真是个有味道的比喻,元帅实在高深莫测,高深莫测。陆守炎又若无其事地透过现象看本质,提炼出了元帅的中心思想,点头道:“是个好思路 … …
毕竟戚将军羞于外扬家丑,恐怕无论是大将军府,还是明州诸军,都不知道王氏背叛的消息,依然将其视作主母,这王氏与戚将军的种种轶事也在军中流传甚广,使这位将军夫人在明州军伍中也威信极高 … … ”
他盘算片刻,继续道:“王氏受天策府命令,意图挑起明州动乱,这戚冠岩被我们软禁也好,杀掉了也好,都是她从中拱火的良机,等到诸将看出端倪,她在从中振臂一呼,必然能够挑动这些将领兵临城下,围攻明州 … … ”
赵小姐笑道:“然后,只需要戚将军在城上露个面,大军就会瞬间倒戈,反手擒拿王氏也不在话下 … … 况且她只要主动现身联系诸将,必然就会留下痕迹与线索,她也就由暗转明了,到时孙朗想要找她,实在简单了一百倍。”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