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声: ' l 不错,我是回来取大将军印的,冲伯可是提前将它藏起来了? ” “夫人倒是坦诚。”
冲伯平静道,“至于 1 各军印,老仆一介家奴,没有大将军命令,岂敢擅动?只是夫人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老奴却是看不太明白,这两天有大将军手下的军爷来访,都说大将军被明州那边扣下了,然后伪造书信,向他们乱传消息.. … 不知夫人有何看法? ”
王氏冷冷道:“玄甲入明州,本州州牧焦头烂额,戚冠岩见死不救,陆守炎对他心生恨意,再正常不过了。因胡守信之事,北方系与天策府彻底决裂,两方剑拔弩张,戚冠岩是天策府猛将,胡守信必然要第一个拉拢他,戚冠岩性子执拗,必然不允,两方说不到一起,动起手来,他双拳难敌四手,被擒拿软禁,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合情合理,多谢夫人解惑。”冲伯叹息了一声,又问道, ' ,夫人此番前来,意在大将军印,又是意欲何为呢? ” 王氏木然道:“戚冠岩毕竟跟我夫妻一场,他被奸贼软禁,我岂有不救之理?自然是以大将军印振臂一呼,以其夫人的名义,呼吁众将率军围困明州,逼迫胡守信与陆守炎交人,如此而已。”
老管家叹道:“你们原来是想要明州大乱。”他望着眼前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 “夫人,夫妻之情,是前世修缘,今生注定,老仆服侍戚家数十年,亲眼看着您跨过火盆,被大将军背入戚家,这十多年来,你们风雨同舟,共患难也同富贵,难道这十几年的情谊,便什么都算不上吗? ”
王氏沉默了片刻,语气平静道:“这一切其实早已注定,我也没有办法,非这样不可了,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冲伯缓缓道:“可你丈夫,会伤心一辈子的。”王氏露出了凄然的笑容:“世间本来就没有两全之法,有所得就必定有所失,他这一辈子,该强硬的时候却软弱,该退让的时候却执着,落得这个下场,也毫不为怪,我又有什么办法? ”
老管家烯嘘道:“冤孽,冤孽,夫人这是执迷不悟,不肯回头了? ” 王氏哈哈笑道:“执迷不悟?我本来就是天策府的人,当初便是奉命将戚冠岩引入天策府魔下,现今戚冠岩左右摇摆,渐生异心,不肯全心办事,我奉命将他除去,又有什么奇怪?
帝姬权势之大,横倾朝野,我有什么法子?她老人家动动手,就能让戚冠岩丢官去职,他阻挡得了吗?我阿弟现在落在别人手中,生死握于他人之手,谁能帮我? ” 她的语气越来越高亢,竟有癫狂之色 : “我只不过是一枚棋子,一枚身不由己的可怜的棋子,你说我不念夫妻之情,你可知戚冠岩那天晚上对我刺的那一戟吗?何等雄烈,何等霸道,这十几年的夫妻情面,也不过如此而已,直到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原来一直在恨我,一直都在恨我,恨不得我去死! ” 老管家闻言一惊:“这 … … 这怎么会! , ”
“怎么不会 … … ”王氏咯咯笑了起来,“我看得分明,我们做了十几年的夫妻,我清楚得很.. … 他既然如此狠心,那我就让他伤得更痛,让他后悔终生,一辈子都记着我,嗯,就从你开始,就从你开始! ” 说完之后,她厉啸一声,挥舞着双剑,向着冲伯杀去。冲伯武功远胜于王氏,但看着这个女人毫无章法、宛如泼妇般扑了过来,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招架,就在他迟疑的片刻,异变陡生。
脚下一震,随即,地砖轰开。一条钢铁蝎尾破开厚重的地砖,从王氏身后炸开,锋利的尾刃闪耀着残忍的光芒,向着王氏的后心刺去。一一看起来是想将两人一鼓作气地穿在一起。冲伯眼中瞳孔一缩,不假思索,伸手按住了王氏的肩膀,将她向旁边一拨,劲风猛恶,那蝎尾当胸刺来,其势之快,已经来不及闪避!
他大喝一声,双手肌肉暴绽,布满老茧的双手宛如铁掌一般,向中间一合,将那条硕大的蝎尾强行夹住!血肉之躯与钢铁之躯的碰撞,老管家浑身骨骼发出咯咯的响声,而蝎尾也发出了一阵金铁交鸣之音,两股庞大的力道在互相争锋,一滴滴鲜血不断地滴在地上,原来是那蝎尾上的尖刺慢慢扎破了铜皮铁骨与呈气护体。
老管家吐气开声,双臂力道又增,正当他想要反击的时候,突然发现,蝎尾的尾刃突然如同莲花般绽放打开,露出了一个闪耀着赤芒的光团!武者的神识昭示了危机的临近,老管家大吼一声,向左一闪,但光更快,一道细却炽烈的光线从尾刃中喷射而出,擦过他的脸颊,一股血肉烧焦的味道随之散出与此同时,王氏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冲伯的身后。双短剑齐出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