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就算指着他鼻子骂,他也不会生气。
老胡是直肠子,明白州牧大人的心思,对于这种必要的考量与计较,他是不反感的,所以直接道:“你这两天跟戚冠岩聊得怎么样了?为今之计,只有赶紧与戚冠岩达成共识,然后提前终结这一切吧。”孙朗皱眉道:“戚戚他现在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整天就像老僧入定那般,不知道在想什么,时而面露谜之笑容,看起来怪恶心的,跟他说话,惹他生气,他都心平气和地回复,没有一点暴躁的样子,妈了个鸡的,总感觉这厮已经在彻悟与坐化的边缘了。”
胡守信与陆守炎还没有发表意见,在场的三位女孩子就把握住了重点,她们的声音齐齐高了八度,异口同声道: ' l 戚戚! , ” 孙朗竖起了大拇指: ' ,逗他生气的时候给他起的外号,取自心有戚戚,怎么样,是不是很 gay ?
美中不足的是,他听我这么喊他,只是淡淡一笑。”女孩子们却没有被这事逗乐,她们面面相觑,突然,赵飞凰指着张银落大叫道: “都怪你! ” 张银落惜道:“我又怎么了! ? ”
赵小姐气呼呼道:“那些江湖上典型的披着圣洁仙子外衣的贱一货裱砸在把那些少侠大侠哄得团团转的时候,还晓得给点甜头哩,男人是要吃肉的,你钓着他这么久,连汤都不给喝,这下好啦,大家都不用玩啦! ” 张银落脸色涨得通红,一边偷瞄孙朗,一边大声反驳:“关我屁事啦! ”
孙朗刚想否认这些女人那纤细敏感的猜测,毕竟这年头,热恋的烧酒们总会多想,譬如男朋友只是在几天内因为某些急事淡了联系,就会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胡思乱想然后可怜兮兮地发信息问是不是要分手了什么的 … …
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啊,这些脱团狗的脑回路。但他看到银落那羞恼中带有丝丝紧张的眼神,蓦然心中一动,立刻想到了一个很骚很骚的操作。一一譬如说我假装表现出某种程度上的 gay 倾向会不会让银落更加着急乃至于为了挽救我从而做出了更加大胆的行动什么的但没想到银落对他的了解已经悄无声息地抵达了某种极为高深的境界,他刚刚意动,女孩儿就指着他大叫道:“你又在想什么坏事! ”
本来气氛严肃凝重的议事堂顿时多了几分令人痛心的酸臭味。作为过来人,擅长“夫人临盆之咏唱”的胡守信与“我逛青楼打茶围纳小妾与名妓谈笑风生但我知道我是个好男孩儿就是老了点”的陆守炎分别是老实人与不老实人的典型代表,看着这一切,他们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胡守信是乐见其成的,虽然他是一夫一妻制的典型拥护者,但考虑到孙朗的特殊情况,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国家欠这家伙很多很多老婆 … …
哦不对,是欠他很多很多债,如果这债能用很多很多老婆来还,那就太便宜了,让孙朗做个快感炮王,总好过他去当什么劳什子的灭国剑圣。一一所以,撩吧,撩吧,等你爽到不知东南西北了,估计也没什么报复世界的力气了。
至于陆守炎,他的心情则是更为复杂有三分怀念,是怀念当时风流调搅的少年时光。有七分羡慕,是羡慕如今元帅大人拥红倚翠的潇洒自在。以及九十分的敬畏 … …
大概是敬畏元帅大人实在是男子汉中的男子汉,将那位豹子头林黛玉与再世鬼雄薛宝钗撇在贾府守了两年活寡,当年一众红颜知己也理都不理,反倒是大马金刀地跑到帝国北疆勾搭新人,此等不管旧人哭只听新人笑的霸气,实在是舍我其谁、天下无双,令帝国男儿难以望其项背。孙朗突然面露不爽:“总觉得有人在心里嘲笑我。”
陆守炎心下一惊,就听到有人说: ' l 是我啦。”转头一看,一直默不作声的龙万德用夹着一丝毛子腔的后土汉语不屑道:“好烦啊,女人有什么好的 … … ”话音未落,三位女孩子一起转头,厉声道: ' ,你闭嘴! ”
龙万德吓了一跳,转过头,用斯拉罗语低声嘟嗦道:“怎么跟那两个凶女人一模一样 … … ”张银落在毛子国留过学,如今斯拉罗语落在她耳中,可比后土汉语敏感多了,她疑惑道:‘叶么两个凶女人? ” 孙朗突然发出了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 好啦好啦,现在在说正事,银落你别打岔了,有什么体己话,我们可以私下再说啊 ! ” 银落阵了一口:“谁要跟你说什么体己话了! ”
一一那两个凶女人云云,倒是不去关注了。孙朗大大地松了口气,然后阴恻恻地看了龙万德一眼,后者的灵魂早在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