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她不知所措,还没 决定是跟着大家莽一波还是再做打算,就看到白代道长打着 旋飞了过来。
她已经知道这位道长是正阳宫出身,是她一位老师的师 门兄弟,眼见着那位老人家躺在墙脚痛苦地哼唧,又看到那 乱糟糟的团战局面,无奈之下,跺了跺脚就去看白代道长的 情况……然后她就发现,白代道长的体内有一股凌厉的剑气 在不断肆虐,如果放任不管的话,道长恐怕就会有性命之 危。
没奈何,她只能用计都妖力着手驱逐这股剑气,那剑气 也很是奇怪,一接触到计都的力量就不再暴动,而是龟缩防 守,也不退避也不反击,就这么让谢唯用妖力慢慢磨掉,等 到小妖精忙活完了,抹去额头的汗珠之后,抬头一看,副本 已经宣告团灭。
她此刻心思澄澈,很多事情一想就透,望着悠然站在原 地的孙朗,晈牙道:“你是故意拖住我的? ”
孙朗点头道:“是,刚刚乱糟糟的,你要是来凑热闹, 挨了揍也挺疼,何必呢。”
谢唯没有说话,她看着厅堂之中,鲜血横流,地上有很 多尸体,有无头的,有被腰斩的,还有胸腔被打碎的,他们 衣着光鲜、身份高贵,却死得如此无声无息。
她不由想到了在怀川时所见到的,白羽威疯狂杀戮的血 腥景象,那时候的场面比如今还要惨上几十倍,令那时候的 她深感震惊与激愤。
可如今,谢唯的心情却远比当时更加沉重,更加悲伤, 更加的……痛和伤感。
她闭上了眼睛,低声道:“你很喜欢杀戮吗?”
孙朗摆手道:“瞧你说的,我可不是那种享受杀戮的 傻-逼,你看,我虽然杀了几条疑似天策府的走狗和别有用 心的家伙,但还是饶了不少性命啊,看看,般若寺的秃子, 正阳宫的牛鼻子,还有那谁谁,虽然吃了些苦头,但好歹在 我手里留了性命,是不是?”
倚在一道房柱边的智英大师咳嗽了两声,他脸色有些苍 白,两柄戒刀碎成了一地铁片,闻言低声道:“尊驾武功之 高,贫僧闻所未闻,便是称一声天下第一,也毫不为过,您 与天策府有隙,与白家有旧,绝非无名之辈,贫僧敢问尊 驾,是否……”
孙朗淡淡道:“你就闭上嘴巴,好好看着吧,饶你一命 是因为有用,不是让你在这里碎嘴的,般若寺的秃驴们都不 错,你别给他们招惹是非。”
智英大师苦笑着闭上嘴巴。
此时谢唯已经睁开眼睛,一丝悲色一闪而逝,她直直地 望着孙朗:“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实在想象不出你杀人 的样子,也想不到你能如此毫无负担地杀人。”
孙朗笑了笑:“万事开头难,杀着杀着,也就习惯了。”
谢唯晈牙道:“我父母也是被你这么随随便便地杀死的 吗?”
孙朗微微一怔,然后摇头轻笑:“那倒不是,那时的心 情,比这时要稍微沉重一点。”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声,有些兴 致阑珊,他说道:“好了,闲聊到此为止,还有正事要做, 谢唯,你说要留在这里看和铭记,那你姑且就看着吧,将你 所看到的一切都收束眼底,记在脑袋里,好好看着,白家最 后的结局。”
然后他转身,将后背大摇大摆亮给了谢唯,向着趴在地 上的白振明走去。
“喂,还能喘气的,该吃药吃药,该疗伤疗伤,可怜见 的,凭空挨了这么一顿打,别留下暗伤啊。”
他一边走,一边说着。
侥幸没死的人艰难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从怀中摸出疗伤 丹药,神情郁结,慢慢地塞进嘴里,开始运功调息。
孙朗刚刚大败他们,不是以力横压,而是用难以想象的 技法将他们打得溃不成军,给他们造成的震慑与威慑远远强 于前者,因为以力横压,不过是用深厚的功力与强大的招数 以强凌弱,而后者,则是代表着他们连想象都无法想象的可 怕境界。
那是他们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连一丝边角都触摸不到。
所以他们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半点反抗的念头,那是 他们绝对无法反抗的强者,此时存心反抗,只会死得无声无息。
孙朗走到了白振明跟前,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将白家家 主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白振明此时依然浑身剧痛,丝毫动弹不得,被抓着头发 直接扯了起来,嘴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低吼。
孙朗吹了声口哨,语气温和而平静,他淡淡一笑:“我 们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