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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还记得我？”

阮溪婼有些不安的继续问道。

魑魅眯着眼瞥了她一眼，“你是什么东西？”

阮溪婼话一噎，又问道：“你可还记得你是谁？”

她并不能确定是到底忘记了所有，还是只忘记了她一个人。

魑魅似乎很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漠然道：“你可知道这江湖上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都已经下了阎罗殿？你想死吗？”

他话是这般说，却没有直接动手，阎罗殿的鬼阎罗从不做无用之功，杀无用之人，这是他的原则。

“那你可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阮秀荣的心缓缓的下沉，之直至跌落谷底。

魑魅再不想说话，见阮溪婼还有问话的趋势，闭目冷哼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便让你再也说不了话。”

阮溪婼没有问清楚，决定去找姬扶苏，这大还丹既然是他给的，按理来说，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他应当是清楚的。

结果姬扶苏沉默了许久也不知晓其中的奥秘，很是遗憾的摇摇头，“大还丹世间只有一颗，从来都没有人试过，有什么副作用我也不清楚。”

阮溪婼垂下头去，脑海中突然浮现今日魑魅看着她时那冰冷的目光，心中有些复杂的情绪在翻涌。

“其实只要人还活着便好，有没有记忆有什么差别呢？”爱而不得最苦，这对于魑魅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姬扶苏的话就好像是突然点醒了她一般，阮溪婼猛地抬起头来，撞进姬扶苏柔和的眸子中，轻轻一笑，“是啊，活着便好，有没有记忆从来都不重要。”

若是魑魅的生命中再也没有了她，是不是又会是另外一番光景，好在人已经活了，记不记得她有什么关系呢？

想明白了这一点，阮溪婼微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活着便好，她不该奢求太多。

她却不知道，在她离开后不久，那屋子里一道银光闪过，泠音便端坐在太师椅伤，皱眉看着刚清醒的魑魅：“你这又是何苦？”

他很清楚，魑魅并没有失去记忆。

他重伤刚醒，张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四处找寻什么，坐在床边思忖了许久，复杂，难过，挣扎，欣慰等种种的情绪从他的脸上划过，最后只剩下一片的冷漠和释然。

他做好了决定，那么任何人都没有那个资格置喙些什么。

魑魅睁开眼，看到泠音，他们已经彼此熟识，既然被看破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泠音隐在暗处，亲眼看到了魑魅所做所说的一切，，心中跟明镜似的。

“这是我的事情。”

魑魅冷哼一声，声音却和缓了许多，“这样是做好的。”

跟在她的身边这么久，他其实是最了解她的人，他为了她而和司寇珩动手导致重伤垂死，她的性子一定会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自己的身上。

他若是还记得这一切，便是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这笔血仇，。将她和司寇珩之间的关系越推越远。他若是忘记，对她来说才是心灵的救赎。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用担心他情归何处，不用担心他的一切，好好的过自己便是了。

“最好的？她日后若是知道……”

泠音不赞同的摇摇头，此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这妮子聪明着呢，一旦被她知道，又是一番波澜。

“她不会知道！”

魑魅斩钉截铁的答道，“等我稍微恢复一些，就直接回去闭死关，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她的身边。”

她从来都不忍心伤害任何人，可偏偏正是因为这份心软才最要命！

既然她不忍心，他便来替她做决定!

泠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忽然笑了，“你若是决定了，我也不会阻挠你。”

魑魅这才脸色稍好，这是他所能给予她最后的保护了。

“在我中剑之后，感觉有个东西随后射入了我体内，是从司寇珩留下的伤痕中射入的，她检查过，应该是没有找到。”

魑魅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他虽然厌恶那日在大婚时发生的事情，但也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若是有人拿他算计婼儿和司寇珩，他也是不答应的。

“什么东西？”

泠音眸光一闪，追问道。

“似乎是……”

魑魅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