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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

白文乐站起身，拍了一下自己膝盖上的土。

他身旁的老家伙现在已经基本上没有一个人的模样，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怖。

这场亲切交流并没有用掉白文乐太多的圣水，老家伙可能是看出白文乐比较狠，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就吐出了自己知道的东西。

最后，他亲切询问得出来的结果和之前猜想的差不多。

老东西关于茨木童子的传说了解得头头是道，言语之间是难掩的崇拜。它对于酒吞童子也有所了解，也知道茨木童子是酒吞童子的手下。

但是对于茨木童子平时的习惯、样貌却说得含含糊糊，只是推说自己太弱入不了茨木童子大人的眼。

这也正常，毕竟它们的大人现在还不存在，老家伙出于比较模糊的状态也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白文乐也问到了一些莲实的情况。

关于有没有一个曾经在铁路附近游荡、见到自己就跑的女孩子，老东西的回答是，有！

这也让白文乐意识到了，即使是现代的怪谈故事，被创生出来的神秘生物的记忆。依旧是依据怪谈内容的。

“等出去以后查一下那个帖子的主人，看看牠有没有对应的记忆吧。”白文乐在心里想着，姑且算是测试一下自己的能力。

如果有的话，那就证明在生成秘境的时候连带着毫无神秘要素的普通人都会被创生出来。那样就相当糟糕了。

“不过，现在应该拿这家伙怎么办？”白文乐看着地上的老东西，又有些发愁。

他想了想：“要不……干脆干掉算了？”

挠挠头，白文乐暂时找不到自己要把老东西留下来的理由，要干掉它的理由反而一大堆。

什么暴露自己啊、什么留着后患啊之类的。

只是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犹豫。

因为要让他这么简单地就去灭掉一个生灵，他一时之间仍旧难以接受。

作为刚刚踏入这种奇怪世界，甚至是自己一手创造了这个奇怪世界，白文乐对于该如何在这个崭新的世界里面生活下去还是有一些糊涂，不知道应该怎么行事。

杀伐果断吧，他不是这样的人。但是要说悲天悯人的圣母，他又更难做得出来。

这个老东西是打算害自己不错，可是自己把它整得也相当惨，几乎快要奄奄一息了。而且让自己来下最后的手，白文乐多少还是感觉过意不去。

想了半天，白文乐还是没有思考出一个头绪来。

绕了一会儿没绕出头绪，白文乐就决定暂时不想了。

他打算将这个问题搁置到以后再来处理。

想明白了之后，他从挎包里掏出一张纸，然后开始在纸上涂涂改改写写画画。

过了一会儿，白文乐把马克笔的盖子盖起来并且收回挎包里。

他举起手里的那张纸，满意地点点头。

真好，上面的字迹丑到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接着，他抖了一下手里的纸，正对着老东西，字正腔圆地吐出几个音节。

经过人类探究而出的隐秘文字从他的嘴角蹦了出来，音节像是带着尾巴的彗星一样游荡在白文乐和老东西的耳边，环绕着他们的耳朵，并且钻进他们的皮肤、血管、大脑里。

这是古人的妄想，是神秘的馈赠，是无序、混乱的同一，也是独属于白文乐的奇迹。

原本头磕在地上的老东西听到这些音节，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向白文乐。

这种饱含力量的语言，它之前从未听过。

接着，在老家伙的视觉里，此时此刻正在念诵什么的白文乐身上隐现着淡淡的银光。

这是“灵”的光芒，强大而高贵、神圣不可侵犯。

因为念诵咒语需要调用灵，因此老鬼看到了白文乐原本被隐藏起来的灵。

老家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安倍晴明！”它惊骇地吼了一声，声音带着不可置信，“我知道了，你是安倍晴明！”

正在念咒文的白文乐差点咬到舌头。

要不是正在念恶魔语不能被打断，白文乐上去就给老鬼几个大耳巴子。

“东瀛鬼头脑里只剩下安倍晴明了吗？”白文乐念完最后一个音节，手中的纸“啪”一下贴在老鬼的额头上，响亮的声音正是他内心的写照。

原本正沉浸在“老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