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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冬!他快死了!你和个死人计较什么?!”银霜月按着银冬的额头,掐着他的耳朵不让他再上前,马车明明空间还算大,但是此刻狭小得让银霜月觉得窒息。
“计较。”银冬不顾疼不疼,凑近银霜月,在她唇不足一指的距离,轻轻道,“他要死了,我才只是计较而已,若不然……长姐信不信,我真的会把他扔进白虎的笼子去。”
“你疯了吗?”银霜月紧靠着车壁,躲没处躲,挣挣不开,又不能真的对银冬下死手,她就像个被拔了牙堵住嘴的老虎,这正当街,前面还坐着两个赶车的,两侧都是随从,连咆哮都不行。
“你……”银霜月气得呼吸急促,银冬却突然放开了她,敲了敲车壁,命人道,“去买些吃食来,丰盛些。”毕竟是断头饭了。
银冬继续百无聊赖地朝着窗外看,银霜月靠着车壁,慢慢坐下,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在银冬的面前,她真的没有抵抗的能力。
银霜月十分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就像被套住的野马,她知道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她也会被驯服。
她不想,也不甘被驯服。
东西很快买回来,银霜月的心情却一落千丈,一路上都没再说话,到了大牢,在门口等了片刻,就跟着银冬一道进去。
里面弥漫着昏暗潮湿的味道,从小窗子透进来的一点点阳光,被栏杆割裂成一条一条,洒在这黑黢黢的狭窄道路上,不光不给人明亮的感觉,反倒是感觉更加地压抑。
银霜月提着食盒,跟在银冬的身后,忍不住微微皱眉,银冬却没丝毫的不适,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环境。
走了几个拐角,终于银冬停在了一个牢门前面,草堆上面躺着一个人,穿着还算干净的囚衣,一点声音也没有,好像睡着了。
银冬伸手晃了一下门上的铁链,草堆上的人坐起来,皱眉看向了这边。
看到银霜月的时候,他顿时坐直,出声有些激动道,“雨娘,你来了。”
银霜月站着没动,勉强挤出了一个笑,朝他抵了下食盒,他托着链子很快过来,银霜月蹲下,把食物从里面拿出来,隶术刚要去接,银冬突然伸手,从银霜月的身后密密实实地搂住了她,还将头搁在了她的肩上,在她脖子上暧昧地拱了拱。
银霜月一僵,隶术伸出的手也僵住,抬头目光阴沉地看向银冬——
作者有话要说: 银冬:看到你面前这个女人了吗?我的。
——
对了我文章的名字改了,文案也改了一下,被编编敲了最近的三观问题,哎,封面过两天也会改,你们没收藏的收藏一下不要走错了! 银冬和隶术的眼神对上, 慢慢勾起了嘴唇。
隔着一道栅栏, 里面的人是即将面临被砍头的死囚犯, 而外面的人却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
这如天堑一样的悬殊差距, 本来银冬根本对隶术不屑一顾, 但偏偏银霜月先前何隶术成了婚, 拜了堂,哪怕并不是真的,也让银冬无法忍受。
尤其是隶术看到银霜月时候的眼神, 让银冬觉得自己万分珍视的宝贝被人看到被人觊觎了。
所以他十分幼稚地, 搂着银霜月的腰, 宣誓主权一样地对着一个即将执行死刑的囚犯,炫耀他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银霜月动作顿住,他当然知道银冬是什么德行,从银冬提起要看隶术的时候, 银霜月就知道银冬想干什么。
她会同意跟着来,一方面是因为她确实打算见一见隶术, 隶术确实是穷凶极恶,残杀了两任妻子,这种罪行无论到了哪里也罪无可恕。
银霜月会来见隶术, 并不因为她还念着隶术的什么好, 而是因为她想看一看隶术已经沦落成了什么样, 他的凄惨模样,就能够反映出银冬心中到底扭曲成了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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