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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兰醒了大半:“公子走了吗?”
“你是何时睡下的?”
“寅时。”安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一件错事,低着头,慌忙解释道,“嬷嬷,我不是故意的。夜里太困了,我就想打个盹儿,没想到睡过去了。”
越嬷嬷刚想呵斥几句,望着她黑色的双眼圈,知道她也没有睡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哪儿能怪这小丫头。
她们俩为了守着公子,一宿没回屋睡觉,端了个火盆和两chuáng被子在这儿守了一夜。她一大把年纪了,不到半柱香就撑不下,让安兰先顶着。安兰年纪虽轻,可如今是冬天,在外头chuī一夜的冷风也是受不住的。
安兰道:“嬷嬷,我去窗户那边看看,或许还能追得上公子。”
越嬷嬷叫住她:“算了,公子要是真想走,我们哪儿拦得住。不过是为了在夫人那儿找到个说法罢了。”
连夫人都拦不住,更别说她们这两个下人了。
一个时辰过去,人早就跑出金陵县了。
*
在安兰说话的时候,云浮便醒了,发现自己蜷缩在萧青远怀里,呈面对他的姿势,手还枕在他的胳膊上,整个人都懵了。
自从家里出了变故以后,她便睡得不安稳,夜里总是习惯性蜷缩着身子才能入睡。昨夜她知道外头有人守着,暂时打消了离开的念头。连续几天没有养好jīng神,这一睡,就天亮了。
从云浮的视角望过去,只能看到萧青远的胸膛,很宽很厚,令人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她不知道萧青远是不是醒了,只觉得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怪异,于是试着挪动了一下。
“醒了。”萧青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许是刚睡醒的缘故,有些沙哑。
云浮整个人定住,闭上眼,假装自己还在入睡。
萧青远看着怀里蜷缩成猫一样的人,很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饿了吗,我让厨房做点吃的?”
云浮装死装到底,硬是没吱声。
谁料萧青远却没打算放过她,饶有兴致地揉着她的秀发,仿佛在帮猫挠痒痒一样,云浮心里觉得怪怪的。就在她思考如何不动声色地装作自己醒来又不被萧青远发觉的时候,越嬷嬷的叫声从外头传来了。
“少夫人,你醒了吗?”
云浮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故作惊吓状,慌里慌张地坐起来,回了一声:“怎么了?”
萧青远的手瞬间变得空dàngdàng的,他愣了好一会,也挪动身子,靠在chuáng头上。
云浮不敢看他,抬脚就要下chuáng。
萧青远拉住她的手,笑道:“娘子,为夫的手被你枕麻了。”
云浮一顿,缓缓转过头,看见萧青远一脸饶有兴味地对她笑。
看起来…十分的不怀好意。
云浮哪里经历过这般尴尬的事,面色滚烫得厉害,迅速别开脸,把chuáng幔拉开:“你进来吧。”
越嬷嬷以为萧青远早就偷偷溜出去了,推门进屋。看见chuáng上有两个人,傻眼了。
“公子?”
真是邪门了,公子昨夜不仅没有走,还跟少夫人一起躺在chuáng上。
萧青远收敛主笑意,坐直身子,望着她手里的水盆,目光清冷:“这个时辰洗漱,是不是太早了?”
越嬷嬷看着他那吃人的眼神,以为他在气自己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丝毫没有察觉到萧青远话里的埋怨,身子抖了抖,收回目光,道:“公子,少夫人,夫人叫你们过去一趟。”
事实上,萧夫人只唤了云浮,她心里并不指望萧青远这个儿子能留下来过夜,不过李梓柠到底是新进门的媳妇,儿子不行,她作为婆婆的,总不能寒了儿媳妇的心。
云浮这才想起,新妇进门第二天是要给婆婆敬茶的。萧夫人她倒不怕,因为两人从未见过面,见了,她的身份也不会bào露。
于是她平静道:“我等会就过去。”
她现在还身处萧家,该有的礼数是不能少的。
越嬷嬷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提醒道:“对了,何夫人也在。少夫人应该没见过她吧?是安阳镇何里长的夫人,跟我们萧家是表亲,说也想见少夫人一面。”
越嬷嬷原只是想好意提点云浮,这样等会过去敬茶了,云浮能叫得上林氏的名字,礼数周全。听在云浮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