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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在地上似乎也不太对,孟濯缨又急忙捡起来,试探着递给他:“给你。”
燕衡不接。
孟濯缨…… ……
燕衡的眼神,太叫人发憷了。
她又奇怪当年的婚约,又奇怪他到底为什么这样,下意识道:“你不要了吗?这么好的料子……”
燕衡刚要回话,突然之间,明白了。
孟濯缨在示弱。
她示弱当然不是因为真的怕了他,她身边那个不会说话的大叔,可以单手打他十个。
她示弱,是想从他这里更快更简便的知道,关于牛濛语的消息。一旦她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就会毫不犹豫的再用榛子壳花生壳核桃壳砸他满头包。
毕竟,他不喜孟濯缨,孟濯缨也十分的讨厌他。
燕衡明悟这点,冷笑一声:“你和谢无咎,就这么要好吗?”
孟濯缨把披帛塞进他手里:“我幼时和燕兄,难道不好?燕兄还是我做七律的启蒙之师呢。燕兄,我虽与牛家小姐并无故jiāo,但她是舍妹年幼时最要好的密友。究竟出了何事,还请燕兄相告。”
呵!真的是在示弱,从他这里套消息呢!
这个一脸假笑的小模样!她叫了他这几声“燕兄”,回去该得漱口了吧?
燕衡冷笑一声,一股比方才被谢无咎奚落时,更猛烈更汹涌的气堵在心口,说不出话来。
孟濯缨观他神色,越发焦急。牛家在京中是独家,没有家族庇护。牛侍郎又是个粗人,牛濛语若是在长孙家后院受了什么磋磨,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别说能不能妥善处置,恐怕连看都看不出来。
“燕兄若是如实相告,他日我和牛叔父,都会多有感激。”
燕衡依旧不语。
这就是她。为了自己在意的人,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而一旦不再在意,她就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比如……他。
“燕兄,上次,是小弟喝了几口酒,行为放悖,砸疼您了?砸疼您哪儿了?小弟给您赔罪,要不,我去拿点核桃,让您再砸回来?”
示弱、示好,再赔罪,还真是一气呵成。
燕衡再听不下去,抓过披帛,转身快步走了。
气冲冲的走回了家,燕衡突然站住。令人骨肉生寒的冷风里,他骤然之间,想到了一件古怪的事。
孟濯缨从来光明磊落,坦坦dàngdàng,有什么话,都是直言不讳,快刀重斧,叫人措手不防。
而会示弱,天生玩的一把极好的“以柔克刚”,叫人气堵在心里,说不出反驳之言的,好像一直——是那个孩子?
是那个早夭的孩子,孟青泓。
第77章 内疯 ...
哑叔看见这人模狗样的燕衡就生气, 气冲冲的比划:这个燕衡, 背信弃义, 你还理他gān什么!谢大人虽然长的没他好看,但脾气比他好多了!
孟濯缨:“谢大人蛮好看的呀。”
哑叔:…… ……
孟濯缨也想不通:“这个燕衡, 就是传说中那种,内疯的人。”
哑叔:…… ……???什么内疯?
孟濯缨道:“所谓内秀呢,就是外表平平无奇,但内里暗藏锦绣。内疯么,一样,就是有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沉静宁和,其实心里已经疯狂的嘶吼怒喊,恨不得马上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在地上打滚了。”
哑叔给她竖了两个大拇指:还真是。我看这个燕衡就老觉得不对劲, jīng辟,到位!
燕衡不肯好好说话了,孟濯缨一头雾水, 只得让哑叔连夜出去查探。
半个时辰之后, 哑叔回来, 却一无所获。
孟濯缨越发着急, 这一思量,又连写三封手书,连夜惊动了谢无咎之母谢夫人, 徐妙锦的小娘小徐夫人,还有夜猫子唐秀。
虽不得已,但内宅之事, 也只得求助两位长辈。
一更时分,终于从小徐夫人那里辗转打听到,长孙家的长孙(?),于前夜突然bào毙了。
孟濯缨心猛地一跳,提高了就是落不到实处:
牛濛语嫁的,是长孙家的嫡幼子长孙润安。其长兄长孙清平成婚已经五年了,却一直无子。这个bào毙的孩子,就是长孙清平的第一个儿子,才不足两月。
长房的孩子bào毙,和牛濛语一个新嫁之妇又能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