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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一切都好。他和白墨不在的那两天,货是小乌骑着岳方祇的旧摩托去送的。因为刚好其中一天是休息日,许多客户不用送货,勉强还能忙得开。少了两个人,店里每个人都多分担了很多工作。岳方祇做主,给余下的三个人每人轮流放了一天假。
生活一切如常,他们还是每天忙碌。不过也有些不大一样的地方,比如说从山里回来之后,岳方祇觉得白墨对自己似乎更亲密了。
他们以前也很亲密,但是不知道哪里好像总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纱。现在那层纱没有了。白墨以前什么都不讲,岳方祇只能去猜,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是不是累了,是不是有心事。
现在白墨偶尔会主动说了。有时候他也可以像个朋友一样和岳方祇聊天。比如小小地吐槽那些难缠的主顾,比如讨论网上那些小视频。不过不管是聊什么,白墨还是那个白墨。
他有点儿刻板,也有点儿小固执,但性情始终温软和善。而且体贴至极。
岳方祇觉得自己只要看着他,心理就平静又快活,再忙再累,也不会觉得疲惫。
生活的压力还在,可岳方祇每天都精神奕奕的。心里有个人,就像那里有了一团火----总是明亮温暖,让他很有精神往前一步步地走。
日子在越来越好。
天气冷了,干粮倒比天热时好卖得多。顾客不像天热时那样随着吃随着买,而是每次都买一大堆,冻起来慢慢吃。对于卖干粮的人来说,钱照赚不误,生意还无形间变得轻松了一些。
也没人数着日子,反正一晃儿就到年底了。白墨的头发长了,有些挡眼睛,岳方祇说要么你也别非等过年了,下午就上甜姐
那里理个发吧。
白墨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好。
他们正在门口往车上搬干粮箱子,看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走过来,挺客气地问:“王艺甜是住这附近么?”
那人挺面生的,岳方祇本能地有些警觉:“你是她什么人啊?”
“哦,我是她老家的哥哥。”
岳方祇心想,认识甜姐这么长时间,没听说她有哥哥。单知道父母都是在外地的。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含混道:“啊,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白墨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低头继续往车上搬干粮。
那个男人走了。
白墨小声道:“怎么了?”
岳方祇冲他安抚地笑笑:“没什么。”说完找出手机,给甜姐打了个电话。可惜电话没人接。于是叮嘱白墨:“你等会儿去剪头发,要是看见她,和她说一声,有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找她,说是她哥哥。”
白墨点点头。
岳方祇爱怜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上车送货去了。
第33章
这一天好像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岳方祇跑上跑下给人家送货,忙完差不多都中午了。他最后把收回来的食品箱子数目清点了一下,上了车。手机一直在副驾驶位上,等红灯的时候,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大多数都是李亮和小慧打的。
岳方祇的心往下沉了沉。他把电话拨回去,李亮接得很快,说唉你去哪儿了,赶紧来派出所一趟吧。岳方祇有点儿急,说怎么了?白墨出什么事儿了?
李亮干巴巴道:他没出事儿,他惹事儿了。哎呀反正你赶紧来一趟吧。
岳方祇火急火燎地把车开到派出所,离老远就听见里头吵吵嚷嚷,鸡飞狗跳的样子。
他冲进去,发现白墨缩在墙角,被李亮挡着。另外一个民警和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正拉着个脑袋上血呼啦的中年汉子,试图把人控制住。
甜姐站在他们对面,披头散发的,一面嚎啕大哭,一面时不时从别人拦她的间隙里,精准地冲对方脸上丢东西,什么指甲刀,空水瓶之类的。拦她的民警也快哭了:“大姐,你行行好,好歹也是两口子……差不多得了……”
“差不多得了?他摁着老娘打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这话?”
对面的男人扯着嗓子,唾沫星子四处喷溅,嘴巴快赶上多年没清理的旱厕了。
岳方祇傻眼了。赶紧跑过去,先把白墨抱住了。白墨身上好好的,没碰着没伤着,就是眼睛发直,一直盯着地板打哆嗦。岳方祇知道这是吓着了,脱了羽绒服给他裹住,抱进自己怀里轻轻拍着。
再定睛去看那个脑袋上冒血的男人,嘿,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