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家常的豆瓣儿酱炸的。挂面煮好后,要放在冷水里拔。不过这种天气,所谓冷水也就和温水差不多。沥干水的面条铺上厚厚的黄瓜丝和小葱丝,再浇一勺咸香的肉酱----这是酷热里白墨为数不多能吃得下的东西。
外面的天气又晒又闷,柏油马路看上去都快化了。这样的天气,自然是一个顾客都没有。岳方祇打了个呵欠,把店门关上了。
午后静悄悄的,仅有的一点儿微风也是热的。岳方祇喝了碗绿豆水,又冲了个凉,才觉得整个人清爽了些。他只套了条大短裤,然后趿拉着凉拖,回到了卧室。
屋子里暗暗的,床帘在闷热的微风里轻轻摇晃,白墨在床帘边的地铺上侧身躺着,小电扇在屋角慢悠悠地转动。
岳方祇爬到白墨身后,也躺了下去。躺下去才觉出哪里不对,白墨好像怀里抱着个什么。他抬头一看,原来是个西瓜。
岳方祇伸手把西瓜从白墨怀里推开了:“肚子别着凉了。”
白墨半梦半醒地嗯了一声。
岳方祇从后头贴着他,能闻到他头上干净的洗发水味道。太阳太大,白墨晒黑了不少----胳膊腿和身上已经完全是两个颜色了。
他往常睡觉是很规矩的。侧身躺着,双腿并拢,整个人微微蜷缩着。可大概是因为天气太热,现在就不那么规矩了----白墨大半个身子几乎都趴在了凉席上。
因为这样的姿势,身上薄薄的衣服也穿得歪七扭8。背心已经翻上去了,大短裤也是松松垮垮,要掉不掉地勉强挂在窄窄的胯骨上。
岳方祇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发现他和自己一样,短裤里头什么都没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热得迷糊,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岳方祇心里开始发痒。天气一直是这种样子,他们有大半个月没亲热了。
眼下这可不是送上门来一样么
。岳方祇简直要怀疑白墨是故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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