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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乔悦斟酌了一下，回：“应该算是竹马吧，我六岁就认识他了，小时侯都是他在罩着我，是邻家一起长大的哥哥。”

杨谨言很捧场地附和了一声：“哇——”

“这么说起来。”乔悦一拍大腿，欣慰道：“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

杨谨言的表情有点崩，不过还是配合着点了点头：“也，勉强可以这么说吧。”

乔悦愉快又得意地笑了起来，回忆道：“想当年他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就因为长得太漂亮，偶尔会被人误会是女生。他那会儿特别讨厌别人把他跟‘漂亮’、‘好看’之类的词联系起来，一提就炸毛，打起架来可凶了。”

“他比你大多少？”杨谨言问。

乔悦伸出一只手，五根手指张合了一下：“五岁！”

“那他是小屁孩儿的时候，你还就是个小小屁孩儿。”杨谨言笑着戳破她，“装什么老成啊，小小屁孩儿！”

乔悦按住脸上的面膜，笑得更欢了。

“那你们小时候，万一遇上他打架，你会去拉架吗？”杨谨言追问道。

“不会，这有什么好拉的？”乔悦理所当然道，“我一般都是抱着零食围观，兴致好的时候会给他喊喊加油。反正他打架也没输过，犯不上我操这个心。”

“这么能打呢？”杨谨言靠在沙发里往下滑了滑，想起刚刚那个男人躺在床上任乔悦欺负的场面，小声嘀咕道：“看着不太像啊。”

乔悦“啊”了一声，点头：“练过，反正我是打不赢他。”

“连你都打不赢，那他是还蛮厉害的。”杨谨言认同道。

“不过他也没真跟我打过，都会让着我。”乔悦解释道，“我看他打过不少架，自己总结出的结论。”

杨谨言“哎呦～”了一声，笑着推了她一把：“我怎么听着你俩这关系，好像不像是兄妹情那么简单啊？”

乔悦一扭头，就看到了自己那撮英勇就义的头发。瞬间变了脸，气呼呼地指着那个吹风机说：“看到那几根乌黑飘逸、死不瞑目的头发了吗？那个混蛋故意给我卷进去的！”

“我跟他从小就看不对眼！势不两立！”她坚定道。

杨谨言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问：“你吹头发的时候他故意撞你手了？”

“那倒不是。”乔悦摇了摇头，义愤填膺：“我就说他怎么突然那么好心要给我吹头发呢，敢情在这给我憋着坏呢！”

“他还给你吹头发呐？”杨谨言超兴奋地说，“好贴心啊！”

“……”乔悦茫然看着她，“嗯？”

杨谨言这会儿对乔悦的竹马已经有了初始印象，是个漂亮易炸毛暖心小公举，暗戳戳更期待了。

“我突然想起你总挂在嘴边的那个竹马梗了！”杨谨言嘻嘻哈哈地说，“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个大忽悠，白天我看林神仙喝你杯子的那会儿，说不定我还真会信。”

“爱信不信！”乔悦说。

“我怎么信啊？”杨谨言说，“你还说他小时候喜欢小裙裙呢？这要是真的，我以后还怎么直视林神仙啊？”

乔悦被逗笑了。

“诶，你这竹马怎么还不起啊！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杨谨言边抱怨边回头看，笑容一瞬僵在了脸上。

她们正热烈讨论的关于“乔悦的竹马”，那个“漂亮易炸毛小公举”，就站在她们的侧后方，安静看着她们。

没骨头似的靠站在墙边，耷拉着眼皮，一副没睡醒的状态。脸上还残留着在抱枕上压出的淡粉色印子，头顶一撮呆毛傲然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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