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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圈,闷痛消退不少,林羽白坐上长椅,靠在陈树达腿上:“树达,我想玩石头剪子布。”
陈树达明白,小橘子是真难受了,他在用各种办法转移注意,不愿关注身上的疼痛。
也许这是习惯,也许这是他总结出来的,唯一能缓解痛苦的办法。
陈树达探出手臂,和他玩石头剪子布,两人分不清胜负,只是你来我往出招,一套动作玩的行云流水,林羽白玩着玩着,力气逐渐消失,眼前满是迷雾,他侧过脸颊,靠近清甜的乌龙茶香,渐渐坠入梦乡。
陈树达不敢动弹,腿渐渐被压麻了,他小心翼翼
敲打,给阮明峰发去短信,让人给他送毛毯,阮明峰从公司一路开到小区,看到眼前情况,眼睛瞪成铜铃:“陈总,怎么在这睡了,去楼上或者去医院吧?”
“等等再去,他好不容易才睡着,”陈树达接过毛毯,把橘子包裹成毛线橘,抬眼看向阮明峰,“任务布置下去了么,各个部门有什么反馈。”
阮明峰压低声音,和陈树达汇报工作,陈树达耳朵听着,手上规律拍打,林羽白咕哝一声,眉毛皱起两分,埋进陈树达怀里。
“可以了,”陈树达摆手,“回吧,有事再联系你。”
阮明峰眨巴眨巴眼睛,一时没听明白,这是要他回公司,还是要他回家?
可看陈总的样子,根本不想理他,阮明峰眼观鼻鼻观心,脚底抹油溜走,回家洗澡补眠去了。
林羽白睡了不知多久,再醒来时身|下颠簸,他吓得猛然痉挛,被陈树达握住手臂。
“是我,”陈树达柔声哄劝,“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再睡一会。”
林羽白枕着陈树达的大腿,挣扎要坐起来:“腿麻了吧,我自己坐着。”
“没事,”陈树达手腕用力,把林羽白按回腿上,“乖乖躺好,我真的没事。”
林羽白抬眼看他,搂住陈树达腰背,把人捆在怀里。
到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林羽白被推进病房,主治医师叫陈树达出来,拧眉指着图像:“病人信息素紊乱,引发身体各项机能混乱,需要住院输液几天。你是他的什么人,有没有标记过他?有没有其他人标记过他?他应该受过什么刺激,腺体受过创伤,才引发现在的情况。”
陈树达眼皮一跳,眉峰拧紧,眸中透出杀意。
第63章
主治医师僵住身体,身上冒出寒意,后面的话噎在口中:“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这几天清淡饮食,不要吃辛辣油腻的食物,最好有家属陪床,有事按铃叫护士过来。”
陈树达点头,回身进入病房,林羽白窝在满是消毒水味的被褥里,卷成一团睡着了。
药液一滴滴流进身体,手腕细瘦骨骼明显,陈树达拧好毛巾,覆上林羽白冰凉的手背。
林羽白咕哝一声,没打点滴的手掌探出被子,在外面轻轻摸索,陈树达抓住那只手腕,给他塞|回被子。
梦里光怪陆离,许多画面像卷裹的烟花,将神经焚化成灰,林羽白辗转反侧,贴着寒凉崖角,埋头迎接风雨,背后猎狗狂吠,呲出尖利长牙,猩红舌尖翻卷,奔跑间山石落下,咕噜噜滚落悬崖,林羽白弓起脊背,埋头向前猛冲,鞋底磨破脚底冒血,尖石扎入皮肤,前面有人背对着他,他高声呼救,抓住那人肩膀。
薄松骤然回头,笑出冒血獠牙,掌心轻轻一推,将他从高处甩下。
他滚下悬崖,衣服被山石刮破,翻滚间撞上树干,后脑传来钝痛,林羽白猛然弹起,一头栽向床边,肩膀被人扶住,陈树达把人按回床上,急声开口:“做噩梦了?”
林羽白大口喘息,输液管向上回血,陈树达按铃叫护士过来,给人重新挂输液袋,用毛巾揉他手背。
窗帘拉的严实,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林羽白出了一身冷汗,浑身黏|腻:“树达,我想洗澡。”
“我给你擦擦,”陈树达说,“现在没法洗澡。”
他端来一盆热水,解开林羽白病号服的扣子,给人擦拭脖子和胸口,林羽白皮肤白嫩,细的毛孔都看不见,热毛巾烫出大片红痕,他挣扎动动,握住陈树达手腕,将那手臂向上挪动,擦拭被汗浸透的脖颈。
陈树达顺着他的力道,帮他擦干身体,换上新的病号服,小心塞|回被子。
借着床头灯微弱的亮光,林羽白陷在枕上,盯着陈树达的眼睛:“你多久没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