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一愣,随即轻笑出声,“呵…那我们还逃什么?整个特区都已经是一座封闭的猎场了。”
走动间,牵动腹部的枪伤,涌出的鲜红色将夏日薄衫浸了个透。
皮珀尔当然知道这些,自一个月前的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开始----斐卡特区研究计划突然公之于众,所有研究人员的身份信息全部泄露,整个特区天翻地覆。
习以为常的体面与突如其来的破败,面前的剧烈变化,到底是真相被剖开还是假象在注入?
按理说在这个迷茫的当口,兰萨斯人是拥有抢占舆论洗脑的一个时机的,可惜的是在意外重击之下,他们手中握的,只有大把权限----已经被注销的权限。
联系与言语的丧失,只是颓势的开始。
研究所被一举攻陷时,武器库被司博的权限封锁。
没有科技傍身,整个世界的伟大操控者们,只能手无寸铁地四散而逃。
异常值与清除者发生了身份转置。
从意外发生直至今日,短短三十天,皮珀尔眼睁睁看着与自己同行逃亡的人被抓走,更不用提那些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莫名其妙消失的兰萨斯人。
今天凑巧遇到的这位,也血流不止。
受伤同事的步伐比刚刚更加沉重,也不知是腹部伤痛还是绝望致使。这加重了皮珀尔心头的焦躁。
拜托,这是在逃命,拖着这么个累赘哪里跑得动?
皮珀尔扶住同事的手微微**一下,他犹豫着,打算收回手留负伤同事自生自灭。
“后面有人追上来了!”
皮珀尔犹豫得正入神,被同事突然的一声吓得哆嗦了一下。
他凝神细听,果然有轻微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走廊里的照明灯多数已经报废,留几盏肩负重任,光明苟延残喘着,还原弯弯绕绕的走廊的全貌。
“刺啦----”
尖锐的声音响起,短促又刺耳,在寂静的歌舞厅里让人心惊肉跳,像是野兽的利齿咬啮头骨,激起最原始的生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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