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点东西过来, 他高三了, 我二婶不许他打游戏, 我就让他在家里打了会儿, 然后下去送他……”
陶思眠朋友圈没提过陶然,所以黎嘉洲不知道。
如果换做别的男女捏捏脸, 黎嘉洲无外乎觉得熟稔, 但陶思眠对肢体亲密是冷淡又抗拒的,所以黎嘉洲当时看到那场景, 心里像载了一船被浸湿的卫生纸, 又润又沉, 闷得像夏夜风雨前撕不开的乌天。
然后小姑娘叫住了他,小姑娘一句一句地说, 那些黑云便一朵一朵跟着消散。
等陶思眠说完,黎嘉洲心里那船纸早就变成了一仓苏糖, 呼吸都泛着丝丝牵扯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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