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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走了进来,他静静的站在一旁观察着,没有说话。
陈义民抽泣道:“我的女儿死的时候才十八岁啊!她每天回到家都是笑盈盈的,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那么优秀的女儿,那么开朗的女儿,竟然会死的那么不明不白!我怨哪,我恨哪,我恨那些校领导,我恨政府,我恨这个社会!我投官无路,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却没能找到一个人为我女儿伸张正义!”
秦朗道:“你还记得那两个自称警察的人的长相吗?”
陈义民摇了摇头,“不记得了……记得也没用,当初我去过公安局,去过市政府,我哪里都跑遍了,可他们只是让我简单的做个笔录,后来就没了下文。”
“难道他们没去学校了解情况?”
陈义民大笑着,但笑却比哭还难看,满脸扭曲,眼泪布了一脸,“警官,你是不会明白我们这种在社会的最底层拼命挣扎的劳苦人民的,我们的愿望不是能有多少钱,我们的愿望,是平凡的过完这一生!”
泰叔也听的有些动容了,他问道:“在你女儿死前的那段日子里,你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陈义民想了想,“有倒是有,那段时间我发现我的女儿经常做噩梦,有的时候半夜了还被惊醒,有时候我还能听到她说梦话,但是很含糊,我根本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还有,我的女儿以前回家后总会到铺子里帮我,但后来我发现,她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洗澡?”泰叔想起了李楠说过陈莹被□□的话,顿时明白了一二,只是看到陈义民的样子,猜想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想了想,他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泰叔又问道:“除了这些呢?”
陈义民说:“我觉得她有时候精神很涣散,特别是去了包子铺,每次见到了他们学校里穿着校服的学生,她就会突然躲到后面去,像是……很害怕。”
“听说王潇潇曾经带着人去你的包子铺里闹事?”
“对,那天我和莹莹都在店里,一大早的那个王潇潇就带着几个人把我的铺子给砸了,不过很快被我给拦住了,也没啥损失,我问她到底为什么这么说,她只说‘我高兴’,我从没见过这么没教养,又嚣张跋扈的女孩子。后来我女儿跟我说,是王潇潇误会她了,找错了人,我也就没多想,猜想这就是孩子们的小打小闹,并没深究。”
打量了陈义民许久的秦朗终于开口了,他道:“陈义民,我能够看得出来,你特别仇视社会,也特别仇视政府,我猜……你应该也很讨厌我们吧,毕竟你曾经遇到的那些‘公仆’,都是只拿钱不办事的。”
陈义民怔了怔,然后莫名的笑了,“自从我的脚瘫痪之后,我就从未想过有一天我女儿能被沉冤昭雪,至于你们,甚至是这个世界,我已经恨不起来了,我的心……已经死了。”
秦朗走到陈义民轮椅前,蹲下身子与他对视着,“陈义民,我相信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包括你们受到的伤害,还有社会对你们的不公,对于这些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世上没有绝对黑暗的东西,黑暗的尽头就是光明。我希望能够帮助到你,不仅要为你的女儿沉冤昭雪,就连杀害王潇潇的凶手……我也一样不会放过!”说着又指了指墙上的一张图纸,“刚才我已经看了很久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本市的地图,没想到你的房间里会贴着这样的东西。”
“自从我的下肢瘫痪后,就很少去别的地方,平时推着轮椅去的最远的也只是街市,我希望能有一天可以把全市转个遍。”
秦朗指着上面用红笔和蓝笔画着的几个圆点,“那这些呢?”
“噢,红色的是我以前去过的,蓝色的是我接下来要去的。”
“是吗,听起来倒是蛮不错的”,秦朗假意想走过去看地图,却在经过陈义民身边的时候把轮椅给撞倒了,陈义民也跟着倒在了地上。
“抱歉”,秦朗赶紧把他抱起来放在了轮椅上。
“没事,只是几年都坐在轮椅上,抵抗力越来越差了,手上也使不上劲。”
秦朗笑了笑,“今天谢谢你,我们该问的也都问完了,就不打扰你了。”说着便招呼泰叔,一起离开了出租屋。
刚上了车,秦朗就把揣在兜里的透明袋拿出来递给了泰叔,只见里面正是陈义民倒出的药渣子。“泰叔,你等下把这个东西带到北陵花园,让那晚上班的保安闻一闻,看看是不是案发当晚他在睡梦中问到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