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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流很不高兴,怀疑他们为的是蚂蜂。
他心想,蚂蜂犯下的罪孽,到哪都是罪不容诛。秦颂风心地宽厚才给了他一个痛快,换成其他江湖门派,只怕什么千刀万剐、剖心挖肝的私刑都要使将出来。即使尺素门已经很多年不曾有同门相残之事,众人难以习惯,也没必要表现得如此露骨罢?
他憋了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直到回屋洗了个澡,散开头发穿着中衣躺在自己阔别数月的床上,因为舒服了许多,心中不悦才暂时散去。这时他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在门外喊他,立刻下床去开门。
不出所料,门外站着两个五六岁的孩子,齐刷刷地抬起头看着他。
他赶紧把两个孩子拉进屋里暖和的地方。
这是大门主秦颂铭生的一对龙凤胎兄妹,一个叫秦励,一个叫秦问,天资都很不错,现在哥哥跟着秦颂风练武,妹妹跟着季舒流练武,一向与这两个“师父”亲近。
季舒流一手拍着一个孩子的头顶,问:“想我了?”
妹妹秦问立刻扑上来抱住他,哥哥秦励却站在原地,低着头嘿嘿一笑,不说话。
季舒流忽然感觉到秦问一直在努力往下拽他的胳膊,憋得脸都红了,急忙蹲下来,这才发现秦问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秦励也发现妹妹要哭,伸出一只手,模仿大人哄小孩的模样去拍秦问,拍得十分生硬。秦问大概觉得不舒服,闪开绕到季舒流另一边,眼泪依然掉个不停。
季舒流帮她擦擦眼泪,顺手轻轻一捏她的脸蛋:“这次有事,所以出去得久了点。我也想你们了。”
秦问抬起眼睛,正要说话,秦励慌张地从背后用力拉扯她:“爹让你别说,说了惹季叔生气。”
季舒流险些脱口问“什么事”,想起长辈互相拆台是教养孩子的大忌,只好拼命压住自己的好奇。
谁知秦问仰起头对季舒流道:“可是我想说。师父,你让不让我说?”
她平时叫的是季叔,不叫师父,这声师父明显是为了强调季舒流的分量不比亲爹轻。
在小徒弟的鼓动下,季舒流的好奇之心大涨,将身为长辈的责任心冲得无影无踪,温声道:“你悄悄地说,师父从来不生你的气。到底什么事?”
秦问抬起袖子抹一把眼泪:“你不在的时候,大家都说你永远都不会回来,不要我了,我说,不可能,他们却说我是‘自作多情’。”
季舒流皱眉:“为何这样说,吓唬你玩么?”
“他们说,二叔在外面欺负你,你要和他反目成仇。”
季舒流心中一惊,这才明白,原来众人脸色诡异根本就不是因为马锋,而是因为秦颂风强迫他的那个流言!那个流言在永平府被刻意压制下去,谁知居然传回了消息灵通的尺素门,连两个孩子都知道了。他先是尴尬,转念想到有人敢拿这种事吓唬年仅五岁的秦问,怒火登时涌上来。
大概他的脸色有点可怕,连秦励都看出不好,批评秦问道:“你真惹季叔生气了。季叔对不起……”
季舒流变脸如翻书,瞬间换上笑容:“我才没生气。励儿,别人气你妹妹的时候,你帮没帮她?”
秦励的站姿突然变得发僵,好像做错了事一样低下头道:“帮来着。”
“怎么帮的?”
秦励惭愧地道:“和他们打架,打输了。”
季舒流一愣:“跟你们打架的几岁?”
秦问道:“有一个七岁,有一个十岁,有一个五岁,还有一个不知道。”
季舒流这才松了口气,他刚才护短心切,连常理都忘了。秦问是秦家往上数五代唯一的女儿,家里人偏心她偏心得连季舒流这等护短之人都十分头疼,怎么可能有大人敢对大门主的宝贝女儿胡言乱语,当然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从大人那里听见一些传言,自己都似懂非懂,与秦问斗嘴的时候拿来气她而已。
怒气既然平息,他便问秦励:“谁先动手的?”
秦问摇着季舒流的胳膊道:“是我先动手的,不怪三哥。”
秦励愕然道:“是我先动手的呀,你怎么连季叔都骗?季叔又不会打我。”
季舒流暗暗发笑。山庄里负责管孩子的几位同门十分严苛,不但要管教被送进来历练的同门后辈,对大门主的儿子也一视同仁,只有秦问是女孩,根本不归他们管。所以有时候秦励犯了小错,又找不到季舒流前来护短,秦问就直接假称是她做的,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