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他一眼,你去不去?”
“不去,看他做什么。”
闻晨最后一句话并不是在发问,但秦颂风好像听错了,叹息道:“我也不知做什么,可能要问一句为什么吧。他怎能做出这等畜生不如的事来,我跟他相识多日,一直感觉他- xing -子直爽,懂得又多,还很乐于助人。”
闻晨心想,石清在秦颂风面前,或许与在自己面前不尽相同。他很会装,能装出对他“有用”之人最喜欢的样子。
但她没有说出来。
在那暗无天日的囚室里,石清就像长进她心里的一颗苍耳子,心脏每跳动一下,就细细地刺痛她一回,所有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所有关怀鼓励情意绵绵,都成了最深的羞辱,明知是羞辱,却又难以忘怀,因为难以忘怀,所以愈发羞耻到难以忍耐。但自从与秦颂风同行,她不再经常去想这些,甚至觉得以前的自己很可笑。
她想,或许是秦颂风长得太美了,个- xing -却与石清截然相反,只身独剑,足以抵挡- yin -谋诡计,坦坦荡荡,足以破尽虚情假意,粗枝大叶,偏偏难掩本- xing -温柔。秦颂风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乃至每一个眼神,都让她知道石清有多丑。秦颂风的影子充塞她心间,将石清彻彻底底挤了出去。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却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把新的影子挤出去。
那是不可能的,她非常清楚。石清曾经告诉她,秦颂风有个未婚妻子,是尺素门栖雁山庄附近一个无名拳师的女儿,与秦颂风青梅竹马,相貌据说还算可以,但在美人里绝不出众,石清认为秦颂风行走江湖见多识广以后,必然退亲。可闻晨知道秦颂风不会,他不是那样的人。有一次他路过一家杂货铺的时候,还选了一对他以为很好看的镯子,说要给未婚妻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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