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眼泪。
她想做什么呢?
南雅觉得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难道只要叶从挈五年里时不时来看她一眼,她就真的满足了吗?
不,她不会满足。
大概叶从挈也知道她是这样贪心的人,所以想要撤退了。
谁愿意因为一个好意,赔上了自己以后的一生呢?
南雅翻过身,紧紧抱住木白:“木白,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累?我为什么总是在自己最糟糕的时候遇见他?”
这些问题,木白自然无法回答。
木白轻轻拍了拍南雅的背:“别哭了,你哭得再怎么厉害,就算你把眼睛哭瞎了,他也不会回来了。人生还那么长,我们总要向前看啊。”
木白的心灵鸡汤大碗大碗地贩卖,南雅恍若未闻:“木白,我好恨啊,我好恨,我真的好恨南婉,我真的好恨她。”
南婉?
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木白有一瞬间的迟疑。
南婉是谁?为什么南雅会说恨她?
“南雅,南婉是谁啊?”
南雅没有回答木白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好似真的哭到眼睛再也看不见才能停下。
“木白,我好恨啊。”
“木白,为什么我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要受到这样的伤害?”
南雅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叶从挈了,至少在她出狱之前不会再见到叶从挈。
叶从挈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她说不会来见自己,就是真的不会来见自己。
只隔了一周,南雅就再度见到了叶从挈。
两人隔着玻璃窗,状态都不是很好。
上一次她坐在这里,坐在另一边的是南霆,南霆告诉她母亲过世的消息,她难过得晕倒在地。
这一次她坐在这里,坐在另一边的是叶从挈,叶从挈看起来很是疲惫,眼神中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伤。
“南雅,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听着这个老掉牙的问题,南雅没有回答的兴趣,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叶从挈,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你说。”
“你不再见我,是不是和那个什么救命之恩有关系?”
这段时间,南雅想了很多。
在监狱里,时间总是多得用不完。读书的时候,在图书馆泡着,在实验室呆着,一天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但是在牢房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只能胡思乱想打发时间。
她仔细回忆了自己和叶从挈最后一次见面时的对话,叶从挈的表情变化,叶从挈的态度变化,叶从挈从开场白到结束语之间每一句话的变化过程。
她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叶从挈怎么就决定放弃她了?
如果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以叶从挈的脾气,难道不是开门见山地扔下一句“我以后不会再来”就转身离开吗?
南雅思来想去,把时间线拉得更长一点,她所能发现叶从挈的异常之处也就只有叶从挈问她要不要还救命之恩的事。
叶从挈冲着南雅笑了笑,那个笑容并不像往常一样帅气,很是难看:“南雅,都不重要了。”
“很重要!”南雅坚持。
她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叶从挈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南雅的问题,而是转达自己此次过来的目的:“上次的事情已经有了答案,你在里面好好呆着,大约两年后就能出来了。”
刑期缩短两年,周崇旻也是费了不少力气,送钱送礼物,给了不少好处出去,当然这些东西,最后都找了叶从挈报销。
听到自己不用再监狱里再呆上四年,南雅并没有多开心,她只是目光幽深地看着叶从挈:“叶从挈,回答我的问题。”
叶从挈看了南雅许久,叹了口气:“南雅,我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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