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柏雅,牵起一个笑:“你先睡吧,不用管我。”
柏雅对叶从挈实在是放心不下:“最近的工作很多吗?”
“是有一点。”叶从挈没有瞒着柏雅,有些烦恼地揉了揉眉心,“最近的几桩生意,全都被商角宫搅和黄了。”
柏雅对叶从挈的生意不是很了解,但从叶从挈的烦恼程度能够看得出来,商角宫的所作所为给叶从挈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柏雅绕到叶从挈身后,给叶从挈捏肩膀:“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吗?”
“商角宫为了给我找不痛快,几乎都不给自己留利润了,我要对公司和公司的员工负责,不可能给出那么大的让利。”叶从挈没有想到商角宫这一次玩这么大。
商角宫前些年也会有事没事给叶从挈找些麻烦,但对叶从挈而言都是不痛不痒,哪怕气愤,也是过段时间就当做算了。
而这一次,商角宫像是提前得到了内部消息一样,熟知他们的战略规划,将他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柏雅不懂商业运作,但也有着基本的常识:“他赔本赚吆喝,他公司撑得住吗?”
如今对叶从挈的财力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柏雅觉得如果是叶从挈都无法接受的条件,对于其他公司而言也会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估计商角宫会采取以次充好的方式。”叶从挈对于商角宫这个人有一定了解,商角宫绝不可能真的让自己吃亏。
柏雅皱眉:“那他的信用岂不是会变得很糟糕,那他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商誉对于一个企业来说是最为重要的事,如果口碑变差,以后想要扭转至少要花十倍的努力。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呢?”
叶从挈长叹了一声,越发觉得自己当初和商徵羽的决定太过失策。
柏雅帮不上叶从挈的忙,只能在空闲的时候给叶从挈送送午饭,晚上给叶从挈按按肩膀的方式,尽到自己绵薄之力。
叶从挈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每天的烦恼因为柏雅而减轻了不少,熬夜重新制定计划也不那么累了。
叶从挈在上班的时候,接到了商角宫的电话。
“打电话来耀武扬威吗?”叶从挈翻着文件问。
商角宫没有以胜利者的姿态嘲笑叶从挈的不自量力,而是十分认真地说道:“和你斗,我也讨不了好。”
听到商角宫的话,叶从挈合上文件,眼睛眯成一条狭长的细缝:“既然知道是两败俱伤的结局,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商角宫淡淡道:“我要可可。”
这是商角宫提出的和解条件。
“不可能!”叶从挈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商角宫的提议。
如果他会把叶可可交给商角宫,早些年就把叶可可送回商家了,根本不可能拖拖拉拉这么多年,任由商角宫一次又一次地中途截胡而无动于衷。
“叶从挈,可可不是你的孩子,你本来就该把她还给我。”商角宫的声音变得阴沉。
叶从挈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商角宫轻笑了一声:“叶从挈,我知道可可不是你的孩子很奇怪吗?我早就知道可可不是你的孩子,只不过碍于你和你的家族,又拗不过徵羽,只能看着她嫁给了你。”
叶从挈让自己快速冷静了下来:“那你现在决定和我对着做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因为我忍耐够了!”商角宫的声音里带了不少的冷意,“我这些年也积累了一点东西,虽然不足以扳倒你的公司,但给你添点麻烦还是很容易的。”
商角宫年轻的时候把更多的心思花在公司上,他不想和叶从挈硬碰硬,叶从挈自己要当接盘侠,而商徵羽又要死要活的,他认为和叶从挈对上,还得冒着商徵羽以死相逼的危险,很不划算,便随了两人。
可随着自己的势力慢慢扩大,尤其是商徵羽自杀,商角宫把这件事视为自己人生中最大的耻辱,他无法原谅自己当初放任商徵羽和叶从挈结婚,更加无法原谅叶从挈在取了商徵羽之后却对商徵羽不够上心,以致于商徵羽死去。
但年龄慢慢上来,真正和叶从挈交手之后,商角宫在认真的审视之下,认为自己还不足以把叶从挈扳倒,便退而求其次,先得到叶可可,再徐徐图之。
叶可可是商徵羽唯一的血脉,他不容许商家的血脉一直流落在外。
“叶可可是叶家人,不是我用来交换的筹码,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叶从挈的态度很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