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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纸人把众鬼声音都压了下去,喊到:“看我看我看我!!”这是个世家公子模样的纸人,黑衣金带,面目傲气。
众人都嚷,你这个绝了啊!!你这个最好!
薛竹拦这个,阻那个,众鬼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终于惹得道爷火起,一人一张解怨符拍到印堂,俱都散去。
沈抟靠在寿材上看得起劲,薄唇上扬,眉目含笑。
薛竹无奈道:“怎么办?前仆后继啊。”
沈抟笑道:“晚上走一趟就是了。画个接引阵。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参不见商,云遮半月。
寿材行里初听寂然无声,可若仔细查看,便能找出许多细小的诡然。什么纸人眨眼,金鸡斗翎,挽联流墨,不一而足。
沈抟在纸扎厅内地上,勾了一个八角形阵,八个角上各安一张巽亥传驿符。因为身周众鬼,皆同去一处,又因为- yin -市乃- yin -阳二气氤氲之所,这才得以传送。其实传送阵条件苛刻,又极其不稳定,是以世修者很少用。
众鬼陆续回转,沈抟左手扣法诀起阵,- yin -气积蓄得差不多,对薛竹说:“落脚处不定在哪,你先过去,我随后找你。”
薛竹道:“那我原地不动?”
沈抟道:“不用,我能找到你。”
薛竹一脚踏入,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瞬息万变。古镇青砖,小桥流水。河流两厢列肆招幌,灿若云锦。水道中央花灯隐现,缈如烟霞。
虽七月未至,盖因寿辰,倒有大多铺位已经开市。沿河而下,吃喝穿戴,奇花异草,说书的,唱曲儿的,写字卖画的,包罗万象,无所不有。还有众鬼卖艺,什么抛头断股,抠眼挖心,薛竹吓了一跳,不敢再看。
走不到二三百步,便见一婀娜女子,十□□年纪,相向行来。胭脂襦裙,坦领半臂,露着小半截藕臂。薛竹但见眉眼熟悉,正想着。女子朝薛竹一福身,俏皮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薛竹恍然大悟上前拱手:“玉轩公...姑娘!此来正是寻你的。”话音刚落,便不知从哪涌出一大堆鬼物,捧着各式礼品,上前搭讪。
薛竹打眼一瞧,金银珠玉,宝马名驹,不必多提。还有送人的,灵童美妇,俊俏公子,竟是老少全有,男女不论。
这纸人扎得好的,可用三月到两年不等,宛如真人一样!
玉轩摇摇头,面前的就撤下去,又换一批。薛竹问道:“玉轩姑娘,我是从一家纸扎铺过来的,老板不胜其扰,托我来劝劝各位,这...”
旁边有个大眼的鬼物,打量一下薛竹,问道:“你是来干嘛的?”
薛竹干笑一声:“我,我这不是,给姑娘过生辰来了么!”
大眼鬼轻蔑而哂:“那你带寿礼了吗?”
薛竹眼睛一转,从怀里掏出一盒朱砂,道:“早知姑娘丹青圣手,你看看我这朱砂。”
玉轩柔荑一伸,直接拿过,旋开一看,面露惊叹。喜不自禁的把朱砂揣在袖里,朝薛竹咯咯娇笑。
薛竹见她娇俏,忍不住调笑:“早知姑娘穿红的,我也穿红的来配你!”
玉轩旋了个圈子,裙摆扬起,笑道:“登徒子!”
一旁众鬼起哄道,你胆子好大,玉姑娘也是你乱说得?!玉轩朝众人挥挥手,道:“皆罢了叨扰!”
大眼鬼赶紧殷勤的招呼:“听到没,玉姑娘说了,不必再送礼,也不许再打扰各个纸扎店铺,都散了吧!”
留下两个小童跟着,玉轩携薛竹赏灯逛市,游船渡桥。
薛竹便问:“玉轩姑娘,唐真君呢?”
一旁的小女童答道:“玉姑娘画画缺了石青,唐真君淘换去了呗。反正都在这鬼市街里,一会逛逛就遇上了。”
薛竹点头,想来沈抟也是一般,逛逛就遇上了。
走过一糖水摊子,老板吆喝着:“蜜水加糖,一碗还阳!”
薛竹噗一下笑了,问道:“你这说的可是真的?鬼物喝了也能还阳?”
糖水老板打量他一下,问答:“你们阳人卖糖水怎么吆喝的?喝一口,甜掉牙。道长你喝过没?牙还在否?”
薛竹哑口无言,玉轩并两个小女童笑的打跌。
糖水老板见赢了嘴仗,拿过几个竹杯,给他们几个一人盛了一杯,道:“你是玉姑娘朋友,送你尝个鲜吧!”
薛竹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