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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抟和范洄同时出剑,相对而斩,各进半许。范洄抬腿横略,这棵齐腰粗的银杏,朝南而逝。
午后太阳下,整个书院平地起风,各人都听见一声喘息,轻幽,哀怨,微不可闻,却又就在耳边。
众童皆惊惧,沈抟弯下身,抱抱几个小的,道:“别怕!绝不会让她碰你们的。现在你们不允许她来了,我们就能看见她了!今晚就解决,我保证!”几个小童聚到他身前,似乎离得近些,就更有安全感。
薛竹从怀里掏出朱砂,起笔咒。一张黄纸撕成四份,极其仔细的画了张符箓。拿起在自己身上比了比,然后左手一扣,见符箓泛起幽光,这才放下,又画下一张。
范洄看了一会,奇道:“你干嘛呢?画这么小?显得你眼力好?”
薛竹没心思跟他逗咳嗽,直通通的说:“我要把阵贴我师父身上,冲身就入阵,解怨。”
范洄还是纳闷:“为什么放在道长身上?”
薛竹脸色更差了:“我打不过!”
范洄眼睛一翻:“嗨!我以为什么大事!你贴我身上不就完了么!”
薛竹一愣,停下画符的笔,迟疑的看了看范洄,目光里又有点期待。可到底不能说破,忍得十分艰难。
范洄哈哈大笑:“哎呀你这表情,你这重色轻友的眼神,啊哈哈哈哈哈!”
薛竹被他笑的脸上滚烫,更加手足无措起来。
谢沚得到近前,朝薛竹翻了两下手掌,又指指自己胸口。
范洄的脸色一下落下来,沉声道:“哥哥,还是我...”
谢沚嘴角微微扬扬,眼角却向上立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诡异表情,横了范洄一眼。后者立时无声。谢沚不用他多言,自己拿过笔,写道:一以贯之,有始有终。
薛竹看了看沈抟,沈抟点头。毕竟此事本来就是谢沚揽下的,由他来解决也是应该。其他人反而不该强出头,倒显得僭越了。
薛竹抿了抿嘴唇,在范洄杀人似的目光里,问了一句:“谢公子,你的命音是?”
谢沚低头写道:海中金。
薛竹点点头,接过笔,继续仔细小心的画起符箓来。画好八张符箓,按位排好,一一检查了一下。
范洄就在一边转来转去,脸色发青。谢沚并不理他,薛竹也不敢抬头看他。只是嘱咐谢沚道:“冲身即入阵,第一下千万看准了。如果治住她,站生门,我们就能进去了。”
有话长,无话短。及至二更天,所有的学生都没睡,聚集在一侧铺位上。谢沚胸口白衣上,贴了薛竹八张符咒。北辰下压一张乾戌卫灵符,钉在地上。
谢沚身背纸伞,右手挽着一根熟铜齐眉棍。修雅玉立,面色慈悲。
不多时,法铃齐响,眼见一团黑影袭来,破风逐雾,直奔众童而去。谢沚铜棍一抖,散出千支棍影,万点梃尖,一招向黑影袭去。
谁知黑影在众童身前一过,忽地不见踪影。谢沚持棍一扫,忽地鬓发乱举,外氅崩飞,一口鲜血喷出,淋了草儿半边脸。
范洄抢步上前,一招使空。谢沚和草儿连同黑影一起不见了。地上八张小小的符箓幽光流转,薛竹立刻掐住法诀,北辰剑下卫灵符暗了一半!
范洄猛一回头,面色苍白,目呲欲裂,白眼上布满血丝。泪痣猩红,满脸凶残。右手短剑前指,厉声喝问:“谁?!谁没断祭拜?活腻了?!”
小豆吓得一头扎进沈抟怀里,众童瑟瑟,直觉得他比悬度母还要可怕,纷纷互相观瞧,胆子小的眼泛泪花。
孙言低头发抖,他万没想到跟范洄一时赌气,会害谢沚受伤犯险。悔恨交加,流泪抬头道:“我,我没砍到树上,还念了一句...可可是我并没想害谢先生。”
范洄二话不说,挺剑便刺。沈抟吓了一跳,南冥飞- she -,荡开范洄的短剑,叫声:“公子冷静!你兄长可愿见你杀人?”
范洄抬手一耳光,直打得孙言一个跟头从铺位上跌下来,脸颊眼看着红肿起来,牙也碎了一颗,满嘴鲜血。
薛竹劝道:“从之,他一个小孩,哪懂这些。”说着眼珠不错的盯着地上的幻阵,又安慰道:“你放心,如若谢公子有事,我拼死也会换他出来。”
范洄深吸几口气,沉声道:“郁离。我没有要你进去换命的意思,只是一时激愤。若换了阵内之人是道长,你能冷静吗?”
薛竹看看北辰下的卫灵符,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