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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为何在此?”痴空多想问他是不是来寻自己的,可他也知道这不过是他的痴心妄想罢了。
他像是被吓到了,仓皇失措地转过了身,然后在看到是痴空之后,就又恢复了镇定。
“大师。”他轻轻对痴空点了点头,“我以前来过,就过来随便逛逛。”
他看痴空面无表情,顿时慌张起来,开口解释道:“我知道佛门清净,我也不是将这当成什么游乐之所,就是过来看看。”
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痴空的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浅笑。浅的像是一片被风荡起的叶,飘飘悠悠的就落进了人的眼底,至此便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施主看这棵树良久,可是睹物思人了?”
他摇摇头,说:“没有,只是这里很是熟悉。”痴空简直想大声的告诉他,他们曾这里有一面之缘,他曾在这里对他一见钟情。可他终是什么也没说。
“施主,贫僧见你眼里忧思深重,可是有什么心事?”
“大师,人的一生太短了,若是前半段顺遂了,后半段就要坎坷不平,是不是?”他看着痴空,眼里没有悲伤,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剩下。
“人生苦短,如若放下了,那就没什么是苦的了。”这个道理,他明白,痴空也明白,却谁也没能做到。
“是,放下就好了。大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能放下?”
痴空一时语塞,然后思索片刻,道:“开心一天是一天,难过一天是一天,不如就只想今日,那再苦的日子也是短暂的。”
他深陷相思之苦,也不过就是一日复一日的过了下来。他也身陷囹圄,又有什么资格去给别人指点迷津呢?
“大师说的是。”可他站在那里如清风一般,即使苦乐不均,也没能压垮他的脊梁。这就是痴空心心念念的那个少年。
“施主也是豁达之人,可否与贫僧结交一二。”
“我一把贱骨头,一身臭皮囊。拿什么与大师这样仙风道骨的人结交?这恩都能折了我的寿了。”他像是不在意似的一笑,反倒衬的他身销骨立的身子,更加单薄。
“怎么会,越是低入尘埃,越是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品- xing -。而公子,就是这样的人,换个人也不会想的这么开了。”听到他说的话,痴空心里像是被扎了一刀。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他知不知道他在别人心里是多么的重要;他知不知道他记了他多久;他知不知道他在日益加剧的思念里,都快发疯了?
“大师若是不嫌弃,我便也不推拒了。”他双手举于胸前,微微躬下身,君子之交,先自报家门,“在下蓝岑,可请教大师名讳。”
痴空定在原地,这一幕在他眼里像是被拉长了,他难以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应该惭愧,可满心的爱意让他想不起其他,只能凭着本能说道:“贫僧痴空。”
蓝岑生了一张极美的脸,或许用美去形容一个男人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在蓝岑身上,你却找不到比这个字合适的了。
物极必反,这张丽质天成的脸终会为他招来祸患。蓝岑年少时俊美非凡,还洒脱不羁,惹下了一箩筐的风流债,多少美人芳心暗许,在闺阁中做着黄粱美梦。
但也有不少男人对他感了兴趣,这个贾老板就是其中之一。他爹原先也是做生意的,一路顺风顺水,此次逢凶化吉。蓝家一家都是安于现状的,只想过着自己家安安稳稳,丰衣足食的小日子,可偏偏总有人不可遂了别人的愿。
贾老板家出了一个秀才,一时风头无两。平日里就耀武扬威,欺男霸女,地方人都怕贾家。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这个贾老板看上了蓝岑,带上两个护卫,硬是要向他爹讨了他去。蓝岑是家中独子,平日里千娇万宠,两夫妻还指望他找个好人家的姑娘,娶妻生子。这下却要把儿子往火坑里推,他们是怎么也不同意的。
蓝夫人甚至对着贾老爷下跪,声泪俱下地说家里就蓝岑一个孩子,如果贾家肯放过他的话,自己当牛做马也愿意报答的。
贾老板嚣张跋扈惯了,被一个年老珠黄的女人拖着哭心里早就生气了一阵无名火,关键是她字字句句都像是说他不是好人,更是不愿意再客气下去,一脚就将这个瘦弱的妇人踹倒在地。
蓝夫人被当胸一脚踹的几乎喘不上气,蓝老爷赶紧跑过去扶她,气的也是不轻。
“贾老板,我们都是做生意的,你们这样闹到家里来,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