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被说服，不再去管国子监的事，打算就放任让方小柔随意闹，总归不会出什么大事，让那些只会读书的书呆子都活泼一点也好。

免得最后选拔出来的人才全是不知变通的人，跟那个户部尚书一样，连方扬贵都比不上了。

出了宫，庄嬷嬷依旧只有那个问题：“王妃，今日在宫里一切可好？”

“自然是好的啊。”方小柔的答案也永远只有这个。

呵呵，再信她，庄嬷嬷就是个傻子。

从皇宫到王府的这段路，庄嬷嬷从各种角度全方面的拷问，她不厌其烦，方小柔都要被烦死了。

恍惚间觉得自己不是坐在马车里，而是蹲在天牢里。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需要让庄嬷嬷这样逼问。

问了半天，庄嬷嬷几人的心几乎要放下来了，直到问到方小柔跟皇上都说了什么话。

方小柔还说得很随意：“没说什么特殊的，就是说一下今个儿练什么，纠正一下动作，皇上说有人弹劾我，没啦。”

庄嬷嬷尽量维持着慈祥的笑容：“王妃，您最后一句话说什么？皇上说了什么？老奴年纪大了，耳力不太好，烦请您再说一遍？”

你！再！给！老！娘！说！一！遍！

敏锐的方小柔察觉到庄嬷嬷笑容里隐藏的力量，默默挪了一下屁股，离得远了一点，不怕死的真的重复了一遍：“皇上说有人上折子弹劾我，害，是他们小心眼，人肯定都好好的，我下手有分寸，哪里能打坏了？我都跟皇上说了，皇上也没说什么。这事儿就过去了吧？多大点儿事啊！”

不遭人妒是庸才。

她这么优秀，就喜欢看到那些人看不惯她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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