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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拿命去博

方小柔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把章游打得头昏脑胀，连断手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愣了一下，他猛地抓向方小柔的手急急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男女授受不亲，方小柔利落的避开，语气冷淡：“冷静一点听我说。”

章游忙收回手请罪，定了定神还是有一些急切，但不敢再开口，只眼神殷切的看着方小柔盼她快点说清楚。

他心里已经燃起了一股怒火，就等着方小柔嘴里的真相来助燃。

若是洁身自好的正人君子，又如何会染上这么不堪的疾病，一想到许粉凝所嫁的是这样子的人，章游就恨不得杀人。

甚至他都不敢往深了想，既是夫妻，郑有为染了病，那许粉凝呢？

脑海里浮现许粉凝秀美的模样，她那样的一个人，怎么能得这样的病？这岂不是比凌迟还要痛苦？

章游登时呼吸都困难。

方小柔没有卖关子，前前后后没有遗漏简单的说了：“我看不过，便使人引诱，他立身不正，果真入套染上了花柳病。接着我又给他下了药，令他不举，无法将病传染给旁人。”

“我的打算是要令这个人渣死，令郑府倒，令小凝重获自由，只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心思。”方小柔并没有马上就问章游，只是点出了许粉凝可能恢复自由身的事实。

“这个畜牲。”章游没想到郑有为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堪，一掌直接就劈坏了一张桌子。

方小柔就看他断了一只手还能这么霸气，却只敢提郑有为，只字不敢提许粉凝，摸不清他的心思。

“小凝的公道我自会帮她讨，如今告诉你这些，也是让你明白，她活的艰难，你若没有破釜沉舟的打算就趁早歇了这份心，不要让她更加难为。”

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两人早有眉目，毕竟都是一个练武场出去的，那么多相处的机会。

章游没什么，可是许粉凝却会被架在舆论的风口浪尖。

“我……”章游这会儿满脑子都是乱的，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信息，可是只有一个念头是清晰的，“我断不了，这份心思我断不了！”

自从回京之后得知许粉凝出嫁，他万念俱灰之后就打算断了，强迫自己祝福。

可是，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心中的绮思也分毫未减。

有缘无分也就罢了，如今得知她的处境，他哪里能够罢休，内心里的念头疯狂的叫嚣着。

错过了一次，他不能再错过第二次。

方小柔有些惊喜，没想到还真能听到这样的答案，毕竟这可是一个试贞节大如天的时代。

许粉凝成过亲，郑有为还声名狼藉，她即使要改嫁，估计也很难。

所以，方小柔还是有些担忧的。

就许振海那个鸟人，决计容不下许粉凝，保不齐卖她第二次。

刚出龙潭，又进虎穴？

而且，方小柔折腾这么大半天，可不是要便宜许振海再一次卖女儿的。

章游能如此，真的是皆大欢喜。

只是，方小柔还是不太敢放心，许粉凝已经很惨了，经受不起第二次的打击：“即便她嫁过人，甚至有可能也被传染，你也不放弃？”

章游目光坚定：“我一直不敢表露心迹，只觉得配不上，想着有了战功后斗胆争一回。她是我愿意拿命去博的人儿，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弃的。即使，她染病了，我也想娶她，照顾她，直到她断气的那一刻，然后，我终生不会再娶。”

终生不娶，方小柔听听就算，不当真，可是前面的话却可以信的。

“有你这话，我便安心了。这是场持久战，你须得养好身体，静待时机。”方小柔说着有些心虚。

本来章游的情况，可能养十天半个月就能好，结果，现在断了一只手……

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断手上，章游坦然道：“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断一只手也是轻的。”

方小柔：“……”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一个激动，当时的姿势一激动就出事，她真不是要给章游一个教训。

“……算了，你养着吧。”

方小柔怀着欣喜又心虚的心情回去写信跟罗绿旋分享，完全忘记了红袖的事情。

待信送出去，喝着茶看到在院子干活晃过她眼前的红袖：“……”哎呀，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