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闻了闻,是迷、药的味道。
这才想起来昏迷前他正在与裴妆说话,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低头在身上寻找顾景鸿的那封信,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想来应该是被裴妆给拿走了。
万年沉静如雪山的眸子第一次出现慌乱,他匆忙起身向外面跑去,撞见了书院的丫鬟,拉住她忙问:“可有看见院首?”
丫鬟还是头一次看见顾瑾瑜这副样子,被他说得倒是一愣,随即意识到他在问自己话,忙道:“院首午后便出去了,奴婢看她背着包袱,也不知要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肯定是看了信后不放心顾景鸿,这才一个人单枪匹马地杀回了长安。
“胡闹。”
顾瑾瑜压抑着怒火,额头上青筋凸起,立即向外面走去,命人立刻给他准备一匹快马。
“可是方才院首走得时候让我特意交代顾先生,说是她离开后学院就只剩下顾先生,还要劳烦你照看这里,不要离开。”丫鬟匆匆忙忙地追上他,站在马下仰着头说道。
顾瑾瑜拉了一下缰绳,阴沉着脸道:“她自己便是天底下最不听话的,还好意思来管我的事情?”
言罢,便直接挥鞭,扬长而去。
黑夜的官道上,一匹快马飞驰而过,马上的女子戴着帷帽,白纱随风扬起,露出光洁消瘦的下巴。
裴妆目视前方,将马鞭挥舞地极快,此时她心急如焚,只想要快些赶到顾景鸿身边陪着他。
等到晨光破晓,她已经来到了长安城的城楼之下。
裴妆忽而想起上次顾景鸿连夜赶去汴州找她,回去时想来也是这般快马加鞭才来得及去上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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