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梨峰就再也没有了桃花坞,取而代之的是阴森、庄严、神秘的紫宫。
如果我也将方瑾抽筋扒皮,用龙筋炼制成一条白龙鞭,然后再囚其魂魄炼化成鞭魂,泾水龙王一定不会饶了我这个小小的青狐,下一场水漫金山就会发生在梨峰。
难怪师傅会对外宣称,这把紫貂骨梳是紫檀木做的,原来也是忌惮与紫貂一族的赫赫凶名。
师傅说:“小倩,梳子已送给了你,便是你的东西,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取下名字,紫貂骨梳便会打上我的印记,师傅是不会再收回去了。
我沉思一下:“这剑峰整日雾气缭绕,也不见个晴天,便叫‘无晴’吧。”
师傅看了我一眼:“你喜欢就好。”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赤壁”与“无晴”的声名,很快传遍整个迷踪。
半决赛的当天,云涧又跑来告诉四师兄,广元峰有位师兄要挑战我。我感到很不可思议,自从与贝世罗一战后,已经两场没有人敢挑战我了。挑战一个六阶小师妹,胜了也会被人说成胜之不武,败了亦是被人耻笑。
四师兄不屑地说:“切,广元峰最厉害的贝世罗都败在师妹手里,别的都是毛毛雨了。”
当我真正见到挑战者的时候,大为吃惊——竟然是我的亲二伯,芩从武!
二伯对我很慈爱地笑着,手提判官笔,玉树临风。不得不说,二伯长得非常年轻,应该是长期修炼的结果。我听过一种说法,能冲破第十个大限,升级成神的狐狸,在九千多岁的时候还是很年轻;而那些看上去年长的狐狸,多是快到生命尽头了。由此看来,位列神班,对于二伯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想到二伯,自然也就想到了爹爹。我猛然发现,爹爹已经八千多岁了。爹爹比二伯年幼一千个岁月,却比二伯苍老许多。上次来梨峰为我送红绫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了爹爹鬓角的白色痕迹。难道爹爹就要终止生命了吗?
我突然间感到一阵心痛!我竟然天真地以为爹爹会和我一般长命,我年轻,爹爹便也年轻,却忘记了,爹爹只是火狐,并非白狐,又常年奔波家族生意,无暇修炼,自是不能与二伯相比的。
我突然间发了疯地想进入前三名,前三名会奖励一枚大阳丹,大阳丹可以保住爹爹的性命!即使拿不到大阳丹,师傅说过,打赢一场比赛,就奖励一枚小阳丹。我一共赢得五场比赛,加上这场就是六枚小阳丹了……
我很不客气地对二伯说道:“芩从武,你们广元峰大师兄贝世罗是我的手下败将,今日你知趣就乖乖投降,不然下场只会被贝世罗还要惨!”
听到我如此狂妄,二伯面有愠色道:“好大的口气!”
我继续狂妄地说:“我要用大阳丹为我爹爹续命,敢阻碍我进入前三名者,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没有人知道我与二伯的关系,所以有些话只有二伯听得懂。
二伯微微颔首,却装腔作势地说道:“小毛丫头也敢口出狂言,有没有那本事也要比试过才知道!”
于是我与二伯“斗法”,斗了一炷香左右,二伯狂喷一口鲜血,倒地不起,不甘心地指着我,不停地说着:“你……你……你……”然后两眼一闭,装晕厥。
我惊叹于二伯的演技,真想对二伯竖起大拇指,称赞他“影帝”!
但是既然演戏,就要演完整。我也装出受伤不轻的样子,双手捂着胸口,后退几步后一屁股瘫坐地上,用牙齿咬破嘴唇,令嘴角流出一串长长的血迹。然后被大师兄用桃花扇抬起,送回休息的地方。
四师兄拿着一个小玉瓶也来到了我休息的地方。
我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说道:“四师兄,我没事,不用吃小阳丹。”
四师兄道:“谁说这是小阳丹?这是师傅让我给你‘红豆丸’。师傅说,既然演戏就要演真实,只流一串血像什么样子?太假!至少也得狂喷几口,半死不活,才对得起观众。下次需要的时候含几颗红豆丸上台,咬碎一颗红豆丸就会吐一小口血,咬碎两颗红豆丸喷一大口血,一起咬碎就会喷血喷到狂喷不止的境界,那场面,蔚为壮观,足够血腥,足够震撼,保证让观众看得心旷神怡,看了还想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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