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在生完孩子之后才来到这里,而不是现在。
我开始阵痛了。但是奇怪的是,越是疼痛,我的大脑越是清醒。在我分析出白衣女子话中的信息后,开始向她提出问题:“前辈,这是哪里?您是谁?您对我好像有所了解,我应该在何时来到这里?”
白衣女子笑了,笑得沧桑而又凄凉:“这是哪里?我用了近一万年的时间才搞清楚这是哪里。我是谁?我本是天之骄女……而现在,只是一个待死之人……我苟延残喘了近万年,只是为了等到你……”白衣女子说着,缓缓取下她的面纱,向我展示她的容颜……
不!可!能!——她居然和彦丂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你是彦丂的双胞胎姐妹吗?”我脱口而出,“你究竟犯了什么错误?临渊王会心狠至此,将你囚禁在这种地方!”
白衣女子又是一愣,接着温柔地对我说:“孩子,我是彦丂的娘亲。”
这次轮到我愣住了!我看着那张与彦丂一摸一样的脸,一个坚定的想法浮上心头:亲生的!彦丂绝对是她亲生的!
可是,彦丂的亲生娘亲,为何会被囚禁于此?
我的大脑急速运转,无数个前世宫斗剧的情节在我脑中播放,直到开骨缝的疼痛将我从前世的宫斗剧拉回现实。现实就是,我在一个地狱一般的监狱最底层,碰上了我腹中孩子的亲奶奶,而我本应生在奢华的临渊王府的孩子,却要在这个阴冷、黑暗、凶险的地方出生……
我刻意地看了一下我的羊水,担心由灵力凝结成的羊水将这监狱的最底层也给腐蚀掉,那样我连个落脚点都找不到。还好,这里的地板显然比彦丂卧房的地板坚固多了,剩余的羊水并没有将其腐蚀,只是将花纹破坏掉。
我对彦丂的娘亲说:“前辈,您的儿子,彦丂,是整个迷踪山万年不遇的练武奇才!不足一万岁,却即将升入二品狐神。他是整个迷踪山的骄傲!彦丂是个很善良的孩子,他重情重义,如果他知道他的亲生娘亲被关在这里,一定会想尽办法救您出去的!”
“善良?重情重义?哈哈哈……”白衣女子像疯了一样大笑!笑罢,嘲笑我道:“傻姑娘,白寒色养出来的儿子,怎么可能善良!又怎么可能知道何为情?何为义!”
我正色道:“前辈,彦丂是您的亲生儿子!您不可以这么说他!”
“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彦丂是谁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来养他!”彦丂的娘亲像看傻瓜一般地看向我,“如果彦丂善良,你又为何会来到这里?”
“我是不小心掉下来的!”我争辩道。为了向彦丂的娘亲证明彦丂的善良与重情重义,我将掉下来的经过仔仔细细说与她听。
彦丂的娘亲听我说完,不做评价,只是说道:“把你和彦丂的全部经过都告诉我吧,捡重点说。孩子一时半会儿还生不出来。”
我自然不会说我对未成年的彦丂使用“金风玉露”一事,只将我升一品狐神之时,彦丂为救我性命,给我渡修为,日夜守护的事迹告诉她。
彦丂的娘亲很是震惊!久久,才冒出一句话:“看来,彦丂没有被白寒色教坏。”
我道:“临渊王是什么样的人晚辈不知,但是彦丂……晚辈在彦丂三千五百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彦丂自小在帕珀派冷峰学武,而临渊王又多半时间在帕珀宫忙于政务不曾回临渊府,后来彦丂便陪我在圣域修炼近两千年……仔细算算,彦丂与临渊王接触的时日,甚至还不如与我在一起的时间多!”
彦丂的娘亲轻轻叹了口气:“如此……甚好!至少坑你进‘白骨塔’的,不是彦丂……”
不是彦丂,那会是谁?可是,又为何要将我坑进这白骨塔……白骨塔?听到这个名字我莫名地想起了,在我从圣域出来时隐约间见到的那个托塔男子,和令我失去意识的吸扯力。不过按照彦丂的说法,那是我的梦魇而已,难道那不是梦魇,而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情?
“前辈,您说,这里是白骨塔?”我问到。
彦丂的娘亲点点头:“这就是白骨塔——临渊王白寒色的看家法宝!这白骨塔共分四层:第一层‘梦境’,第二层‘熔炼’,第三层‘杀伐’,第四层‘镇压’。你刚才看到的那些被强行输出修为的,是第二层;而我们现在所处的,就是第四层。”
“那么,第一层和第三层呢?”我傻白甜地问道。
“第一层……你不是已经体验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