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鬼藤齐齐攻击！飞，是不可能的……

我这才想起四师兄刚才说的那句话：杀？你杀得过来吗？飞？你又飞得起来吗？原来四师兄并不是在嘲笑我，而是在这鬼藤仙境碎片内，真的杀不完，也飞不动！

参赛者们陆陆续续不再斩杀鬼藤，而是和我们一样，做了个结界，在结界中休整。

“四师兄，我让夜兽去打探一下情况。”我说。

四师兄点点头。待夜兽走远后，四师兄说：“师妹，这些年，你受苦了。”

“四师兄怎么这么说？”我问。

四师兄心疼地看着我：“你在梨峰生活了一万两千年，家人疼你，师傅疼你，我们也疼你。你什么都不用关心，谈谈恋爱，练练法术，一切岁月静好。结果却是，一万两千岁了，没有拿得出手的法术。和贝世罗比比武就能差点儿丢了小命。被方瑾骗，被白寒色骗，被芩芮莹骗……”

我低下头去，梨峰时的我，就是个大傻瓜！

四师兄接着说：“你去了大三元地带只有三千五百年，修为提升了九阶！矩阵进步的速度就像开了挂！法术更不用说！还有，你比以前冷静、成熟了太多！”

我把玩着手中的一颗青青草，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这就是四师兄和大师兄的区别：分别太久，没有共同经历的事情太多，我与四师兄就多了分生疏，少了分默契。然而大师兄能读取我的记忆，也能读取我记忆中的爱与恨意，所以即使分别再久，也能把这中间的空白弥补上。

四师兄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我不去想，也不去问。我把手中的青青草扔在地上，说：“四师兄，我们大赛结束了再说这些吧！”

四师兄有些讪讪，道：“好。”

我却问道：“四师兄，你怎么知道青龙仙境碎片内的法宝，可以补齐我的梳齿？”

四师兄检查了一下一休的情况，说：“师傅说的。师傅临走前去见了鸥姨，让鸥姨转达给我们。”

我又问：“师傅怎么会知道我的梳齿会断？”

四师兄给一休喂了颗丹药，说：“师傅没走远，你和贝世罗比赛的时候，师傅就在一边看着呢！”

师傅曾经说过，我升一品初神的时候，她会回来助我一臂之力。原来她真的回来了！我去笙殿，去暗紫，应该也都是师傅在幕后使力。可是！

“可是，师傅为什么不救大师兄？大师兄因为情劫差点儿死掉的时候，师傅为什么不出面？”我不解地问。

四师兄给一休揉搓手部筋脉，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四师兄的脸，却听得他的声音低沉了许多：“你心里，最敬重的，依旧是大师兄……”

我不知道四师兄为何会如此说，四位师兄待我比亲哥哥还亲，我对四个师兄都是又敬又爱，难道我平时对四师兄不够关心吗？

我问：“四师兄，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四师兄却仰起头，呵呵笑了：“师妹，你就是太傻了。别人对你好一点，你就对别人掏心掏肺！大师兄把你卖了，你却还帮他数钱！”

我知道，四师兄说大师兄把我卖了，指的是大师兄把我嫁入长虹阁一事。

我苦苦一笑：“四师兄，生在乱世，命如草芥！嫁人又算得了什么？”

四师兄猛然转身，盯着我说：“命如草芥？你怎能说自己命如草芥？你可知你是谁？”

我被四师兄突如其来的一问整得有点儿懵，问道：“我是谁？”

四师兄顿了一下，好似想说的话被打断了，接着，将我搂在怀里，柔声道：“你是我们最疼爱的小师妹！你不能这么作践自己！”

我虽然很感动，但觉着此时此景此地实在不适合抒发我们师兄妹之情：外面鬼藤虎视眈眈，身边一休还未苏醒，释放出去的夜兽在打探消息，而四师兄却在抒发感情……

我说：“四师兄，你吃点儿药吧？清心丸，大师兄的绝活！吃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四师兄气得把我推到一边，不理我了。

我感觉莫名其妙。

很多年后四师兄告诉我，我的不解风情和尹晓鸥有一拼！

那时的我，努力回忆在青年大赛中到底干了什么，会让四师兄对我有如此评价？想来想去，最后归结为：“可能清心丸吃多了吧。”

清心丸是大师兄的绝活，后来又经过安然丹青的改进，不但可以让人清心寡欲，还可以让人麻木不仁！是暗杀职业者的必备丹药——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