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感受到她的僵硬,候晴雨有些没劲的松开手来,“怎么你们见到我就像做坏事被人捅破一样的表情,本宫这次是真的受伤了。”
孔维腾提着她的衣角走到一边去,“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你三百六十七天都在受伤。”
坐在警局休息室里,候晴雨这才安分下来有个正经样子。
“昨天陈宏带回的调查报告都看到了吧?”
这货转换状态有点迅速,苏岩愣是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候晴雨看着孔维腾和苏岩,迅速的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来,“徐远东今天一大早就请了律师去家里签了离婚协议书,下午搬入一直在外的家。而徐静的母亲桑梅买了今天中午的车票来花环岛。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她们现在在咖啡厅。”一边惊讶于候晴雨对徐家夫妇的监控能够如此的准确,一边又忍不住猜想徐家现在究竟面临的是怎样的复杂情境。
刚才在咖啡厅见过的桑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恬淡笑意,如果不是因为候晴雨带来她刚刚经历离婚的消息,苏岩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离婚一事跟她联想在一起的。
退一步来说,就算桑梅早就默认了名存实亡的婚姻,那徐静呢?就一点都不在乎甚至没有丝毫受到影响吗?
接过候晴雨手中的文件,孔维腾粗略的翻了几页,脸上的神色却越来越凝重,“徐远东曾经是孟承元的死党,他们是一个县城的?”
看到这里他仔细确认了一下这才在苏岩疑惑的目光中接着说下去,“孟承元家境一般,而沈秋季的父亲曾经就任S市市长,二人结婚后孟承元开始踏入政界并借助沈家的经济实力在商界发展……”
苏岩不禁张了张嘴啼笑皆非的感慨了句,“这孟承元对家境一般的魏州百般挑剔看不起,原来自己也是一样的身家背景。”
这本来只是无意识的一句话,却让她在说完的一瞬间不由得惊呼出声,“孟承元质疑魏州是为了前途才跟自己的女儿走在一起,那么当年他又是怎么想的?”
一个人之所以会对未发生的事情有着极为笃定的确信,要么就是因为主观意识潜移默化的排斥,要么就是亲身经历过这种情况。
很显然根据这个报告来看,孟承元很有可能是后者。
孔维腾伸出手来摸了摸下巴,发现候晴雨一反常态的没有说话,“候法医,怎么了?”
“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应该可以很快得到验证。”
没头没脑的突然冒出这句话,孔维腾下意识的凑到她面前去摸了摸额头,“这段时间你做侦探的事也够累了,我给你在宾馆开个房间,好好休息休息再说吧。”
苏岩见候晴雨的确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不由得点了点头,“孔警官说的对,你真应该休息休息了。”
“我知道了!”
一声惊呼把苏岩和孔维腾都吓了一跳。
只见候晴雨满脸兴奋的在房间走来走去,“我早该发现了……我早该发现了。”要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她拿起随身的包走出门外,临走前还不忘喊了句,“有消息我随时跟你们说,我去找陈宏了。”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吗?”苏岩这才缓过神来。
孔维腾却跟她的关注点不同,他点了一根烟悠哉的晃到窗边,撩开帘子看着刚走出警局的候晴雨,喃喃自语道,“什么时候跟陈宏这么熟了……”
自从跟孔维腾混在一起查案以后,苏岩总是由衷的感慨“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个真理般的总结。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还是太阳当空照,这会走出警局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了。
没想到会正巧在警局门口碰到冯叔,苏岩当即有些恍然大悟般的歉意。
出门的时候媚姨还说过是冯叔找自己有事,没想到给孔维腾打了电话就忘了这茬径直去了休息室。最重要的是,这么长时间她都没给冯叔回个消息。
当着孔维腾的面,冯叔虽然有些抹不开面直接开骂,但语气里到底是带了几分情绪,“要是再让你媚姨逮到,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冯叔,不好意思啊……”寻常女孩的撒娇她学不来,只好僵着身子局促的走到冯叔面前去,满脸的歉意倒是莫名的让人多了几分心疼。
孔维腾了然的看向冯叔,“看来以后我这扣人谈事的坏毛病得改改了。”
一时间,苏岩和孔维腾都有些讶异的看向他。
原来是因为孔队所以阿岩这才抽不开身。冯叔恍然大悟的忙说哪里哪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