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会有印象的。”
看来是故意找了一家偏僻、又从没去过的店。
紧接着陈宏又断断续续问了几个问题,但是得到的线索并不多。苏岩看着两个服务员走出去又进来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李伟”这个名字。
果不其然,就是那个跟刘芸夫妇说看到自己故意诱导方芳离家出走的人。
苏岩仔细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这才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指控人’。他穿着苍蓝色条纹衬衫,临近脖子边缘的领部被蹭的黝黑。脸颊两边的红血丝有些偏紫,皴裂的皮肤看起来格外的粗糙。
这样的形象一看就是常年出海的原住民。
虽说看着不太出众,但自打进了审讯室以后四处晃荡的眼神就没停下来过。偏着头坐在椅子上看着默不作声的苏岩嘿嘿笑了两声,“长的挺好看的哈。”
陈宏有些不耐烦的拍了拍桌子,“严肃点,也不看看场合。”
他反而瞪了瞪眼睛呛了一句,“老子一没偷二没抢配合你们来做这个什么调查,怎么着还碍着你们事啦?我这一天工钱大几百呢!”
“靠着你翻垃圾桶能赚这么多钱?”孔维腾神色揶揄的从外面推门进来,见陈宏起身让座立马摆了摆手,“没事,我进来看看,你接着问。”
昨天刘芸和邓松报案的时候他就调查过了,这个李伟在岛上可谓是个人尽皆知的角色。他父亲是岛上的渔民,早些年跑市场发家了以后就养了个小老婆,谁知道被他撞见立马捅了出去。闹到最后母亲服药自尽,父亲也带着小老婆走了。
从那以后他就越发张狂,饱一顿饿一顿也没个整形。岛上有些亲戚见他无依无靠可怜的很就收留了,但他不仅不感激还偷钱赌马买彩票。现在快三十岁的人了,靠着厚脸皮坑蒙拐骗再加上在游客中心翻翻垃圾桶得点意外之财,也没别的收入了。
得知他是这样的人以后,孔维腾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松了一口气。
李伟平时就是岛上的刺头,别人见了他只能绕着走。现在却见到有人这么揭自己伤疤不留情,骨子里的血性立马就涌了上来,“哟,来了个官大的!”
还没等孔维腾回话,他就立马斜着眼看向苏岩,“是不是怕这妞看上我了?”
他从小混在不务正业的人群里,所以难免学了些烂话。但陈宏可忍不了这样的人,立马脸色铁青的拍了拍桌子,“你说话注意点分寸!”
苏岩看着他不以为然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好奇。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说看到了自己诱导方芳出走,不说别的,单他说话的这个水平和脾气是怎么想到‘诱导’这个词的呢?
“听说十月十三号上午你看到我跟方芳在甜品店见面了?”
李伟仔细看了几眼浅笑的苏岩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啊!”紧接着又嬉皮笑脸的看向孔维腾,“是,警官,我看到她跟方芳那丫头片子在一起。”
“你怎么认识方芳的?”
“嘿,你这话说的,这岛上还有我不认识的人吗?再说了,方芳长的那么好看学习成绩又好,海鲜市场那一块谁不知道啊!”说着他不自觉的把脚放到一旁的空凳子上去,语气变得怪异起来,“刘芸跟邓松两个人收养了方芳算是赚了,难怪这么大年纪了没孩子。”
刘芸跟邓松居然没有孩子?这倒是挺让人惊讶的。他们在警局闹这么大动静报案,看来还是很在乎这个孩子的。
陈宏点了点头不自觉的说了句,“可怜天下父母心。”
噗嗤一声李伟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指了指陈宏来了一句,“这位兄弟你可真实诚,他们哪,是担心自己的摇钱树跑了。”
这话一出,几个人的表情都变了。
“什么摇钱树?”
李伟见氛围变得有些严肃,立马有些不自然的把腿收了起来,“实话跟你们说吧,刘芸跟邓松两个人是做生意的好主,我听人家说方芳的爸妈给她买了保险,只要她成年就可以开始自己挪用了。那笔钱可不少,要不然他们夫妻两个贼精的人白养外人这么多年?”
“李伟,诽谤可是要判刑的。”孔维腾表情严肃,一脸认真的说道。
谁知道那李伟也不露怯,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谁骗人谁孙子!这夫妻俩还说什么要是我帮忙作证给我一千块钱。老子不稀罕这带鱼腥味的钱,平时没少在背后埋汰我当我不知道呢……这岛上没一个好东西”
苏岩有些惊愕的想起那天晚上方芳面对陈宏质问时的场景,她一定也知道吧?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