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解决,这个时候需要借助一些方式来发泄负能量补充正能量。”
见苏岩不以为然的喝着花茶,她反而更来劲了,“我跟你说,关于这吃东西我可绝对是行家。孔维腾那货还有颂笙从小到大吃过的餐厅可都是我推荐的,吃东西有利于消化负面情绪。”
“不得不说候法医身材保持的很好。”苏岩瞧着她只有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不由得忿忿感慨道。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她迟疑了半晌问道,“颂笙是谁?”
本是满脸笑意的候晴雨顿时有些恍惚的垂下双手,继而又尴尬的扬了扬嘴角,“是我的一个朋友,现在几乎不怎么联系了。”
很明显候晴雨不愿意再多说,苏岩点了点头也没有再问下去。对于别人不愿意启齿的事情,她从来没什么探知真相的欲望。因为她实实在在的享受着这种行事方式带来的舒心和自在,身边的人也从来不刻意去要求她吐露更多。
沉默了半晌以后候晴雨突然说道,“苏岩你知道吗?我今天在酒店浴室里面看到崔连彪的时候,突然觉得一阵眩晕甚至恶心。我突然想到了徐静自杀溺死在泳池的那个瞬间,这是我从事法医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
难怪孔维腾会让自己开车去酒店接候晴雨过来。苏岩后来还纳闷,见到候晴雨的时候她不是正在淡定自若的跟工作人员交代需要注意的事情吗?怎么会状态不太好?
现在看来,只是每个人在特定的时间段都会有不同的展示面。
苏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她这才开口,“为什么孔维腾会带着崔连彪去酒店等待行动开始,而不在警局呢?”
候晴雨笑了笑说道,“找话题也不知道聪明点,我不说你也知道对方经常接触警察和边境毒贩,不会连这点道行都没有。从崔连彪确定跟那边达成见面约谈的共识以后,他的手机就被顺子干扰导致对方一直无法查到定位,这对于上线来说有多危险?”
“在即将见面的几个小时前打开手机定位,有意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存在位置并且能够精准跟定,这是双方共有的定心剂。所以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崔连彪提出来离开警局孔维腾却没反驳的原因,大家都以为英姨和果果可以套住崔连彪,但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
说到这里候晴雨语气中多了几分愤恨,她别过头去看向别处,“最后承受这一切的只有英姨。”
“你怎么知道刘英和孩子没有套住崔连彪呢?”
这句话一说出来,候晴雨像是触电般回过头来定定看向略有深意的苏岩,“这是什么意思?”
苏岩把她茶几上的杯子拿过来续上水,“徐静为什么会在酒店溺水身亡?是因为她觉得解脱。那崔连彪呢?他跟刘英见面的监控视频我看过,眼里的不舍和情真意切是装不出来的。而且他贩毒并以身犯法的初衷是什么?为了孩子的大型手术费用,为了这个家可以走下去。”
她双眼紧紧地看着神色复杂的候晴雨,“解脱和责任本身就是相依相存,既然徐静可以为了解脱而自杀,崔连彪为什么又不能因为责任呢?”
说到这里她敲了敲桌子,“仔细想想崔连彪有什么必要弄虚作假导演这么大一场戏然后自杀?为什么真心舍不得妻子和儿子却依然做了这些事?这场自杀究竟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还是他不得不去走的路?”
苏岩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自己会如此条理清晰的说出这些想法,大概是因为除去孔维腾对案件的焦虑、候晴雨身处其中的混沌、自己才是最事不关己完全脱身思考的那个人吧。
“所以崔连彪会在跟英姨见面的时候说出那句其实他该死,我们都以为那是句忏悔的话,其实只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提前跟英姨告别?!”候晴雨猛地站起身来,全然不顾因为激动洒了满身的茶水,“苏岩,咱们现在必须回警局一趟,我得亲自完成崔连彪的尸检报告。”
苏岩无奈的蹲下身去捡起杯子,仰着头看向候晴雨,“你确定现在?”
墙上的摆钟此时正好是夜里十点四十。
在候晴雨的灼灼目光中,苏岩不紧不慢的拿出纸巾把地上擦干净,“你也知道媚姨买的这么地毯工艺复杂,可怎么掀翻杯子的时候也不注意点?想当初我跟秦朗为了赔她那些碟子花了多长时间……”
见候晴雨满脸不解的看着自己,苏岩没好气的把她拉着坐下来,“你现在去警局也于事无补,既然孔维腾说了让咱们明天早上再去警局自然有他的考量。这么天你还没折腾够啊,今晚好好的养精蓄锐明天才能拿出好的精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