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不然被廖赋斐看见自己脸红的模样,那可就是说不清了。
她立时白了他一眼,嗔道:“要你管!”
“大哥可不敢管贤弟你,毕竟我现在吃的用的穿的都是靠贤弟啊!”廖赋斐一笑置之,却在见到沈檀的脸在诸多花灯以及头顶星月的映照下,竟比周围那些个女子还要红润,可当真称得上是娇艳欲滴,竟让他颇有几分心动的感觉。
他赶紧移开眼去。
老板却在此时插话道:“小公子如当真要去寻老板娘的话,可去镜缘湖畔,老板娘今日会在那里举办玲珑茶会,广邀各地才子佳人聚会,不过,小公子在去的时候,可买下我这一盏莲花灯,赠与老板娘,保管小公子一举拔得头筹,赢得老板娘的青睐!”
沈檀闻言,不禁失笑,这老板还挺会做生意的嘛!
但买下这盏莲花灯对她也毫无用处,只得推拒道:“这就不必了,我的才华,就足够吸引那位老板娘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廖赋斐也是被她的话给逗得无可奈何。
两人随后并肩一同前往镜缘湖畔。
这厢,满堂春外围。
雕栏玉砌的露天甲板上,有一身着青衣长袍的男子,正淡淡站在那里,气质出尘。
他的手中执着一支翠绿色的玉笛,只见他缓缓抬手,悠扬的声音霎时传出,丝丝缕缕竟比镜源湖的湖水还要柔软。
而他的身后,则开满了无数芳华少女的初心。
远处,灯火璀然,却唯有那人清冷皎洁如月。
若说刚开始男子吹奏出来的还是动听的语调,后来这曲子却是越来越悲伤,哀扬婉转,宛如落红阵阵化春泥,不记折柳之情,也不是思乡之情,更不是男女之间爱而不可得的情绪,。
这种哀伤的曲调,到底是在诉说什么呢?沈檀闭眼静静感受着。
但身旁的廖赋斐,却在看见吹笛的那男子之面容时,若有所思。
华灯初上,镜缘湖上,桨声相闻,灯影相叠,波光相映,烟月相依,正是锦绣辉煌。
满堂春里,也早已是灯火璀璨。
满堂春本就是通州城内最大的风月场所,自然每晚都是门庭若市。
今晚因着七夕节,老板娘又亲自举行玲珑茶会,邀各位才子佳人一聚,所以今晚来的尤为多,多得后来的人都没有座儿,只得徘徊着不愿离去。
只是,众人等了许久,却见今晚出来说话的却不是老板娘,而是老板娘身边的丫头。
在座诸位不免有些失落,尤其是沈檀,早就想一睹那位老板娘的风采了。
廖赋斐见此,又取笑道:“见贤弟这副失落劲,难不成是真看上那位老板娘了!”
沈檀气的只想骂他呆子,一路同行了这么久,他可曾看出自己是女儿之身了?
“廖兄说笑了,我只是想结识这位传闻中通州第一才女而已,并无他意!”
廖赋斐心里却无端放心了,这种情绪,让他有些茫然。
这时,只见那位原本正在吹奏的青衣男子退下了。
而那小丫头站在甲板之上,大大方方地朝来往宾客做了个揖,展颜一笑,“让各位客官久等了,今日抱歉的很,我们老板娘身体突感不适,就不便出来招待各位了,所以,今晚就由我来代替举行这场玲珑茶会,还望各位不要怪罪。”
这丫头与老板娘的倾城容貌想比,自是不够漂亮,但也算是清秀可人,尤其是那双灵活的眼眸中,透露出一股机灵劲,一颦一笑都带着几分狡黠意味,一身淡绿长裙,小髻丝绦,让人一看就觉得欢喜。
很快,宾客们就是一片起哄之声,都在催促着玲珑茶会快快开始。
而这厢,当廖赋斐和沈檀两人出现在镜源湖畔的那一刻,青衣男子就已注意到他们。
男子的视线从廖赋斐身上逐渐转移到沈檀处,却是眸光一闪,又悄然落寞。
静默半响,他才走了过去,拱手道:“二位公子,我家老板娘里面有请!”
这老板娘不是身体不适,不出来主持这场玲珑茶会了吗?为何又会单独会见他们两人?
沈檀和廖赋斐对视一眼,却并未说破此事,而是跟着青衣男子往满堂春内堂走去。
青衣男子一直将他们带往一处房内,才道:“我家老板娘就在里面,二位请进去吧!”而后,他便离去了。
沈檀和廖赋斐两人将信将疑的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一位身着绯红衣衫的俏丽佳人正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