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草草早已枯死,只剩下干硬的泥土。
沈檀上前摸了摸花坛的石壁,那上面果然有几道划痕,深浅不一,就连长短度也不同,像是被什么锐利之物给快速划过,才会留下如此痕迹。
沈檀又去看了看两棵松树,只见树身上也有和花坛石壁上差不多的划痕。
沈檀问:“你觉得这会是什么造成的?”
廖赋斐看着那树身上的痕迹,又看了看花坛石壁上相似的痕迹,摸了摸下巴,得出一个结论,“是剑,而且曾经住在这里的人,还是一个勤于练习的武林高手,不然都已经过去这么些年头了,这痕迹还在这里。”
沈檀听了,若有所思。
两人又去探查前方的屋子,大多都是破旧不堪的,门板和窗户都已腐烂塌掉,看来是无法住人了。
“后面还有间屋子,我们过去看看!”廖赋斐向沈檀示意。
沈檀点头,又往后方走去。
后面的这间屋子虽然四周也是杂草丛生,屋落荒废,但对比前面的几间,实在是算得上保存的最为完好了。
“有人进去过,而且就在不久之前!”沈檀观察了一下四周,道:“你看,通往这间屋子正前方道路的草茎都被折断了,而且还是只有这一片被折断过,看来来人颇为熟悉这里,且经常来此!”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人在不久之前来过这里?”廖赋斐好奇问道。
“因为来的人就是老板娘啊!”沈檀顺手从一个枝条上拿下几根绯红丝线,揉了揉,才递到廖赋斐眼前,“颜色一样,丝绸的质地也是一样的,就是那日我们所见老板娘时,她所穿的那件衣裳,想来,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就是隔天,她便来了这里一趟!”
廖赋斐不可置否,跟着沈檀继续往前走去。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那间屋子前。
屋子的外面早已破落,但是等推开门时,却让两人大吃一惊。
房间里面非常整洁,显然是有人经常过来打扫整理。
“这里有画!”沈檀惊讶的看着墙上的五幅画。
接着,她又摊开了手中老板娘所留下的那副画,对比道:“这五副,好像也是出自老板娘之手!”
廖赋斐将那五幅画一一看过去,却是脸色大变,难道说?
“看来,老板娘是时常来这里!”沈檀笃定道。
“等等,奇怪!”沈檀在仔细打量过那些画后,突然道。
“哪里奇怪了?”廖赋斐很快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出来,问道。
“老板娘留给你我的画,画的是此山和此所宅子的风景,但这几幅画……从画上书写的时间来看,分别作成于不同的时期,有的是十几年前,而这最后一幅画,竟然是昨天所作,这也就证明了老板娘昨晚来过这里,而且,这五幅画也是一副比一副奇怪!”
“噢?奇怪在什么地方?”
“除了开头的两幅画,我总觉得其余的三幅,再加上我手中的这副,画作的内容好像残缺不全!”沈檀走到一处座椅上,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又用衣袖随意的扫了一下,竟就这样毫不在意的坐了下去。
她将老板娘的那副画展开,聚精凝神的盯着,又时不时抬头看上墙上的那五幅画。
“刑天舞干戚的画,为什么要配上‘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这首词?”沈檀忽然指着第二幅画问廖赋斐。
廖赋斐跟着看去,沉思片刻后,才回道:“刑天舞干戚?此画画的是刑天无头,还能还能挥舞斧盾与天兵天将对战,大概隐喻的是这山中无头犯人的传说吧!”
“那句诗呢?”沈檀不懂这些画作和诗句的含义,只得一一问向廖赋斐。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是唐代诗人李商隐所作,所说的典故为嫦娥因后悔偷了后羿的长生不老药,独自飞升,成为广寒宫仙子,以致年年夜夜,幽居月宫,只剩青天碧海夜夜陪伴着她那一颗孤独的心。是在讽刺信神仙,而求长生者。”
“这样啊,诗中所说的讽刺,但老板娘画中所作却无不在后悔,廖兄,在爱与长生不老之间,你又会如何抉择呢?”沈檀一双晶亮的眼眸蓦然看向廖赋斐,其中有隐隐的期待。
“我从不信长生!”
“若真有呢?”
面对她的逼问,廖赋斐不由晦涩看了她一眼,今天的她,还真是执拗呢?
“若真有,我选前者,与其一生孤寂独活,倒不如只爱这一世就好!”
“我忽然有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