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万丈深。”
沈檀立即走上前去,指着画上左上角的一处给廖赋斐看,“还有,你看这里,像不像是什么人的一片衣角。这好像是俯视图啊,更恐怖的是,这幅画上所标注的时间是昨天,老板娘失踪的时候还来这里画上了这样一幅画,是想留给我们什么讯息呢?”
山崖?鬼牙谷?这就是所谓的讯息吗?廖赋斐由此联想到十几年前的一些事情 ,脸色悄然发白。
对了,第一幅画上的女子,他终于想起是谁了……
思索片刻,沈檀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连她自己都不禁打了个哆嗦。
“按理来说,我现在手中的这幅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五幅画,墙上所挂着的第五幅其实是最后一幅,我们通过第五幅画找到了一具尸骨,而且老板娘画上的某处地方都画的如此隐晦,难不成,这每一幅画上的地方都埋藏着一位死者,老板娘当初早就知道自己会失踪,所以才特意找上我们,想让我们将这几具尸骨给找出来,让他们重见天日,为他们沉冤昭雪!”
“如果按照你的猜测来看的话,那么第三幅画上的死者的尸身应该是在河中,我们恐是无能为力了,只能去第四、六副画上所在的地点探查。”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山中的雾气还是很重,但沈檀和廖赋斐已经各自收拾好出发去寻找第三幅画上所在的地方。
只要找对了方位,很快就发现了和画中极其相似的道路,这让两人不得不感叹于老板娘的画工之精湛细腻,上面所描之物竟于现实之景分毫不差。
再一一比对过去,也发现了画中那棵底下埋着东西的古朴老松。
周围,荒草萋萋,而那棵已近古稀的松树就那样凄清的伫立在那里,它的旁边没有任何的树木,只有它一棵孤高独立,所能陪伴它的那就只有那满地的凉凉杂草。
不知为何,竟让人看得有些悲伤呢!
两人到了近前,确定真的是这棵松树之后,才准备动手挖土。
不到片刻,竟然真的被他们给挖出了一具女尸。
与昨晚的男尸不同的是,女尸并不是中毒而死,而是被人一剑刺穿了心脏,杀人的剑和死者埋葬在了一起,观其死者颅骨,死的时候,应该还在豆蔻年华。
只是,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女尸身上除了致命的那一剑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尤其是手腕上的。
难道?沈檀微微眯起了眼睛,“是故意放血,有人在杀死了死者之后,还故意放干了她的血,也不知因为怀恨在心而为之,还是用做某种异术,你们江湖上有没有流传什么邪教的传说?”
“没有!”廖赋斐摇头,看着那具女尸,心思沉重。
其实有时候异术并不是异术,而是掌权者用来掩盖自己丑陋一面的借口罢了……
“那这一点倒是着实有些奇怪了!”沈檀紧抿嘴唇,继续在死者周围晃荡一圈。
这时,天开始渐渐变阴,头顶乌云汇聚,更加为这山林添上了一抹凝重的色彩。
廖赋斐抬眼看了看四周,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看来不久就要落下一场雨来。
但还不待他开口,头顶就开始飘落下点点雨丝,打在人身上冰冰凉凉的。
“下雨了!”这场雨,才终于将沈檀从思考中拉了出来。
“第六幅画的地方先别找了,我们赶紧下山去吧!”廖赋斐随手一揽沈檀的腰,却是微微惊异,“贤弟的腰可比女子还要细了,明明整日里吃了这么多,怎么肉都不长在腰上呢?”
沈檀立时白了他一眼,“说的好像廖兄你搂过许多女子的腰似的!”
廖赋斐邪魅一笑,“为兄那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呐!”
沈檀刚想嘲讽他一句,却发现自己因他之话,心中满满都是酸味,便索性闭上嘴,乖乖的任由他搂着自己,施展着轻功下山去了。
在他二人走后,此山中,却又来了另外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一身粗布麻衣,脸色冷漠,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撑着一把青色的油纸伞从山下而来,不惧此山的浓厚雾气,更不惧山中无头犯人的传说,而是踏着一路雨声,信步而来。
他坐在刚刚沈檀和廖赋斐二人离去的树下,那树下还埋葬着一具女尸,已经被他们给重新埋好了,只剩下一抔新翻的黄土证明着他心爱女子的尸首曾经重见光明过。
“终于找到你了……”他喃喃着。
茫茫天地,山雨风流,掩下他这深沉叹息,无迹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