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最后落到了沈清砚身上。
“这下你满意了吗?”语气里都是愤怒。
沈清砚挑眉,并不感觉意外。
人在极度生气和憋屈时,肯定是要想个方法发泄一下的。
目前这个屋里的人,曲母和曲父是一个战线的,又是相伴多年的老伴,自然第一个要排除在外。
曲静是亲生女儿,也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孩子了,刚才又那么刚硬。
作为父亲面对着成年女儿的软硬兼施,他嘴上不服输,心中却定然有顾忌和不舍,这个也要排除掉。
剩下个周扬和他,周扬才接了曲静的五十万欠条,是曲静的债主了。
加之说跑就跑,一跑就是好几天,他们也感受到了没有周扬的生活,定然是处处不顺手。
好不容易周扬回来了,他们肯定是不想再让周扬跑一次了,万一这次是永远不回来了可怎么办。
于是在这屋里左看右看,能捏的软柿子就剩下他这一个了。
曲父的怒火,自然也就朝他这边强力倾泻而来了。
不过,今天他注定要让曲父失望了。
他是晚辈没错,往日也对着曲家二老毕恭毕敬没错。
但今天,他可不是来当好晚辈,当软柿子的。
他不为自己,也要为周扬。
曲家二老不是傻子,周扬之前都没跑,这会突然就跑了。
紧接着他就上门了,然后曲静今天又闹了这么一场,肯定是他在中间没少撺掇。
曲父的针对,也有一半是在责问的意思在里面。
正因为如此,他也要强硬一点。
他这会站在这里,要是他软了,对他马首是瞻的周扬,以后也别想在曲家父母面前硬起来。
这是沈清砚绝不想看到的,也是不允许发生的。
所以他就只能对不住急需发泄一下怒火的曲父了,他做不了出气筒了。
他轻耸肩,迎上曲父的目光,“说实话,我不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