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们走了,才对秦瑞说要开会。
被排挤,是我从小到大都家常便饭的事情,而嘉市,同样也是一个非常排外的城市,不光是排外地人,还排外人,我和杨锋都是地区级派出所的,自然不能跟重案组相提并论,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在派出所工作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挤身于重案组。
不要说我在夸大其词,这种事情,在阶级公司内,每天每刻都在发生着。
所以在那个时候,我就暗自下定决心,我一定要让凌微看看,我们一个小小的派出所,也不比他们重案组差。
我见杨锋的脸色不是太好,趁他还没说话,就将他带离了重案组。
在这个时候,我们最多就是互不干涉,要真搞起内讧来,上面肯定向着重案组,到那时候,不光丢了范姜的案子,就连我妈当年的事情,也查不清楚了。
杨锋不是一个急性子的人,但对凌微对于我们的态度,却是怒不可言,一回到车上,杨锋就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并说那个秦瑞和凌微算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破了几个杂七杂八的案子么,这就能随便在人面前耀武扬威了吗之类的话。
我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听着杨锋在我一旁宣泄,却愣是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如果我妈的那个案子不在其中,我想,我会当着凌微的面,直接甩脸子走人,但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不想我努力的一切,都前功尽弃。
几十分钟后,我和杨锋驾车直接就来到了范姜小区的保安室内,在我的前列要求下,范姜最终还是把自己身上的警服脱了下来,和我一样,换上了平时不上班时穿的便服。
紧接着,我们两人直接就走到了保安室。
我们过去的时候,保安室里面就只有一个看似二十多岁的青年,这青年我认识,就是当时说看见过范姜一个人游走在小区室外的人其中的一个。
刚刚凌微拿出这些人口供的时候,我粗略看了一眼,一共有五个人说过,曾经看见过范姜的人在那边行走,其中一人,就是这保安。
保安叫卓青,嘉市本地人,按照他的口供,在今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的那一天,他正巧轮到值班,在晚上巡逻的时候,他凑巧就在范姜家的楼下看见范姜从他家楼梯口慢悠悠的走出来,走路的时候,范姜还一晃一晃的,看上去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就在这卓青询问范姜是不是喝醉了,想要上前扶他的时候,范姜说了一句不用,然后就直接朝着小区门口走了出去。
而这个叫做卓青的青年,也是这五个人里面,唯一一个,曾听见过范姜说话的人。
杨锋谎称是范姜的哥哥,顺手也点了我一下,说我们两个都是范姜的亲戚,觉得范姜的死有些蹊跷,所以来询问一下当时见过范姜的人,是否真的确定,在十二月二十五号的那一天,看到了范姜。
卓青十分肯定的说,他是真的看到了范姜,而且当时范姜还跟他说话。
卓青在说他看到范姜的场景时非常慌张,看上去并不像是在说假话。
看来,这件事情并灭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几个证人一同指认,范姜在死亡之后又离奇复活,而他们,也不约而同的都看到了范姜,其中一个,还曾和范姜对了话。
我双眼微眯,正当杨锋例行询问的时候,我突然开口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确定,当时从那个楼道里面出来的就是范姜。”
卓青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抿着嘴,看了一眼手上的时间:“那就不对了,据你所说,你是在十二月二十五号的凌晨三点多,看到范姜从楼下大门内出来的,可当时天色很黑,就算你拿着手电筒,也不可能朝着范姜的脸上照去吧,你又怎么能确定,那个人一定是范姜呢?”
卓青被我问的脸色都开始变了起来,一直说那一定是范姜,因为他看到了范姜的侧脸。
我坐在卓青的正对面,咄咄逼人的问了一句你真的确定吗?
这时,卓青确定的点了点头,说他那一天看到的,的确是范姜的侧脸,他也的确是跟他说话了,所以才会这么确定。
这么说也对,认识范姜的人,在看到范姜侧脸的时候,都会以为这个人就是范姜,可我们似乎是忘了,那一张完好的人皮中,范姜的脸并没有被毁坏,凶手是一刀直插死者脊椎到底,然后活生生的将死者的皮给扒了下来,按照当时的光线和手电筒亮度,卓青很难看清,这个到底是范姜本人,还是范姜的人皮,他会下意识的觉得,这个人,就是范姜。
就在我们想要继续询问时,卓青突然就接到了一则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