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行么？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沈婆，应该是你奶奶吧？”

刚刚被他砸的那一下，真的是生疼，此时我的耳朵里面还满是耳鸣声，我想要不是我倒下的那一瞬间，眼前是一颗满是血臭味的骷髅，恐怕我现在，早已昏迷在地。

“你……你调查我？”他瞪大了双眼，指着我的脸颊怒不可遏的说道。

我嘴角微弯，放松的躺在了我身后的衣柜前，而我的正上方，则是供奉李琴灵位的供台。

“我反正在你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死吴振？”我看着他惊诧的双眼，缓缓问道。

这时的他，就像是一个只在夜间行走的罗刹般屹立在窗前，而他那一双沾满了鲜血的手，也在下一刻，直接握着那根铁锹，落在了我的裆下。

其实我一开始就应该猜到，只有他才能让这一切顺其自然的进行，也只有他，才是吴振最为接近的人，而沈婆，也很可能是他引荐给吴振的。

这样想来，一切都通了，沈婆为了不让他变成杀人凶手，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变成了我们警方的焦点，而他，却一直被我们警方排除在外，是的，他不是别人，就是在那家吴记茶餐厅工作了五六年的服务员，也是范姜案的第一发现人，那个跑腿小哥，吴斌。

他朝着我阴险的笑了笑，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伸手就将我的下颚抬起，告诉我他其实原本并没有杀死吴振的想法，从一开始，吴振就在利用他。

“利用？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利用你？”我半躺在地上，摸着一直都在隐隐作痛的后脑勺，半闭着眼睛问道。

他说他在医院跟我说的都是真的，吴振的确是杀死范姜的凶手，但原因却并不是为了陈珏亦或者李琴，而是范姜一直在用吴振之前贩毒的证据威胁他离开李琴并且从吴振的手上敲了一大笔钱，吴振也知道，范姜这里是一个无底洞，如果还让他活在世上，可能他这辈子，都会变成范姜的扯线木偶。

听到这里，我终于知道范姜为什么天天在家打游戏，都会有用不完的钱，而他账目上的数字，也就对的上了。

紧接着，吴斌告诉我，就在范姜死亡的当天晚上，他的确看到了范姜在楼道间行走，可是那个人身上的鞋子，却出卖了他，他认的，那是陈珏刚刚才给吴振买的新鞋。

我看着吴斌，冷静的说道：“然后，你就用这件事情敲诈吴振，让他给你一笔钱，吴振照做了？”

后者笑着点了点头，说吴振当时出手很阔绰，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很快就到了自己的手上，所以后来，他在给我们录制的口供之中，却一直都没有提起曾在楼道里面见到过范姜的事情。

我问他，那李琴呢，吴振为什么要杀李琴。

他看着我，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当时我在和吴振回去处理现场的时候，李琴已经死了，我怕激怒吴振，所以也没有问，但说句实话，吴振对李琴不错，她要什么，就给她买什么，可能是在杀死范姜的时候，李琴也在场的缘故，所以吴振就把李琴杀了，你也知道，像吴振这种曾经在社会上混得风生水起的男人，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你，让吴振把这个案子，做成灵异事件的，对么？”我看着吴斌，缓缓地问道。

吴斌说，他小时候因为体弱多病，就被父母送到了省外抚养，长大后才回来，回来的这几年时间，他一直和沈婆生活在一起，但沈婆对外公开的身份是道姑，不能有孩子，所以他和沈婆之间的关系，除了他早已死去的父母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

他在和沈婆生活的这几年，学到了一切能够学到的装神弄鬼的把戏，只要一点点的东西，他都能想到一个新花样把他变成灵异事件。

当时他和吴振在范姜家整理现场的时候，正巧看到桌子上有那些饭菜，所以就想到过几天，让吴振晚上定时从范姜家里打出电话，说送一份同样的外卖去范姜家，而后，他在把外卖送过去之后，就一直待在范姜家里把外卖吃掉，并在外卖盒和塑料袋外都按上范姜的指纹。

“那么，案发现场，也是你们布置的？”我继续问道。

吴斌笑着点了点头：“你猜的不错，吴振对李琴的尸体根本下不了手，所以就只能我动手了，尸体放在空气中会腐烂，这是谁都知道的常识，所以，为了尸体不腐烂，我只能将李琴的骨头和肉分离，被她的肝脏和肉都放在冰箱里，至于范姜的肉和骨头，我早就丢到了护城河外。”

我抿了抿嘴，不再说话，此时的吴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