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为的就是保一方平安,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之前是在哪里当兵,而在他的资料里面,并没有说他的腿是在哪里受伤然后截肢的,所以我猜测,他这腿,应该是在战场上留下来的。
我之所以会一直盯着他的两只脚看,是因为在徐逸清死亡的案发现场,我发现的那两个男人的脚印,这两只脚印看似没有任何问题,但如果用手测量,仔细去看,就会发现,这一双脚印左右两脚的深度是不一样的。
在现场遗留下来的那一排脚印,左腿留下的印记明显要比右腿留下的印记要浅一些,所以我推测,这个进入现场留下脚印的人,双腿应该有些残疾。
当时我就在想,我会不会冤枉了方克,他的双腿完好,而这一排脚印,却告诉我,留下脚印的人是残疾人,所以,方克在我心里,并不是这一排脚印的主人。
我跟着这个男人来到了位于四楼的停尸房,在停尸房的门口,我再一次的见到了那位曾在玩偶案的案发现场所见到过的法医,他还是带着口罩,见到我的时候,他朝我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这是不是死者家属前来认领尸体的。
我点了点头,直接就绕到了这中年男人的身旁,取代了一旁司机的位置,直接就搀扶这我这身旁的男人:“您好,您就是徐达先生吧,这里是停尸房,按照法医院的规矩,除了亲属和办案人员之外,谁都禁止进入,所以接下来,就由我带您进入。”
徐达颤抖着一双手,一脸悲伤的都快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任由我搀扶着进入了这一间停尸房。
来到停尸房后,那名法医直接就从我们面前的一个冰棺内抽出了一具尸体。
我拉着徐达来到了冰棺旁,打开了包裹着尸体的裹尸布,没一会儿,一个满脸都是针线印的人脸惨白的就出现在了我们三人的面前。
徐达一看到尸体的脸,身子一下就瘫软了下来,辛亏我眼疾手快,一把就拉住了他。
“徐先生,您一定要节哀顺变,我想您儿子在天之灵,一定也不想您为了他那么难过。”我拉着徐达的双手,一把就将他从地上给抱了起来,紧接着,我冲着那名法医点了点头,示意他将冰棺重新又推了回去。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跪在地上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哭泣了,这是第二次,第一次……应该是在我们孤儿院院长死后,她的丈夫跪在地上哭泣,那个时候的我,麻木不仁,我在追悼会现场的时候,甚至还在暗自欣喜,这个恶毒的女人终于死了,但在欣喜过后,一阵悲伤瞬间就笼罩了我,她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往后的十几年里,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十分钟后,我扶着徐达从停尸房内出来,这人一出来,先前跟着徐达上来的人也全部蜂拥而入,看着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样子,我直接就以警察办案为由,让他们先下去等候,而我,则和徐达两个人一直坐在这法医院空荡荡的走廊之上。
半响之后,我才开口说道:“徐先生,今天下午,您去过夜来香吧?”
我并没有劝解徐达签下解剖同意书,而是直接单刀直入,将他的悲伤情绪,全部都牵引到我这一句问话当中来。
果不其然,徐达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我,说他没有,他一个下午都在家里睡午觉,还说人老了,没个一儿半女的在身边,能做的事情也就只能是睡觉了。
我没有告诉他,他的儿子是在夜来香被找到的,现在的徐达,知道的越少,我能问出的东西,反而越多。
我从来就不喜欢猜测,因为猜测会影响我的逻辑思维能力,我只能依靠我现有的线索,去一个一个推论,然后再尝试用我的逻辑,去打翻这一个又一个的推论,当我的逻辑打不翻这个推论的时候,那么这个推论,往往就是正确的。
从我一见到徐达开始到现在,我脑中有无数个推论被我打翻,剩下来的唯一那个,就是徐达曾经到过现场。
是的,我说的是到过现场,但是他并没有上楼,只是在一楼的大厅里面走了一圈后,又转身离开了夜来香。
因为我在二楼的楼梯上没有发现任何脚印,连一个脚印的轮廓都没有,而且以他的腿脚,是不可能在我们上楼的时候,还发出逃跑的声音,然后再在一两秒的时间里面,消失在这二楼的杂物房外。
“徐先生,您不要误会,我只是例行询问而已,毕竟我们现在是在为令郎寻找杀死他的凶手,同样,作为父亲的您,或许比我们更想找到那个凶手,然后将他绳之于法吧?”我双手放在我的膝盖,端正的转头看着这个年逾半百的中年男子,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