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多么交好,从刚刚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说张贵是从牢里面出来的说了十几次了,我真想打断他问问他,难道一个人做没做过牢真有这么重要吗,国家既然选择放他出来,那也就是说他接受的惩罚已经过了,同样都可以重新做人,凭什么,一口一个劳改犯要放在口中,当然,现实生活中不乏陶霖这样的人,所以我也没有开口阻止他。
在离开这个办公室之后,我寻思着再去找几个人问问情况,毕竟找到简七才是当务之急,我下楼后就绕着这个办公室楼下走着,走到一片草丛的时候,我脚下一征,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弯腰一看,是一个大约十厘米那么长的竹管。
“喂,方森,你在干嘛呢,不走?”这时,杨锋正站在不远处叫我,我转身看了一眼,朝他挥了挥手,直接就将这跟竹管塞到了口袋里面,而后径直就朝着他走了过去。
由于这个案件涉及重案组,所以上面下发了高级文案,让我们所有人的嘴都闭紧了,甚至还让我们所有知情者包括认证都签署了保密协议,一旦这件事情有任何泄漏,按妨碍警方办案论处。
回所里的时候,杨锋告诉我,凌微还没有脱离危险,我想说要不要去看看,杨锋一把就拦住了我,说秦瑞在,我又是发现凌微的人,怕我们起冲突,劝我在凌微醒来之前,还是不要去医院。
我一想也对,秦瑞本来就有些不要看我,再加上这个事儿,我去医院他一定会恶语相向,到时候,我可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一个小时后,我坐在办公桌前,翻阅着有关于九路车消失的人员档案,我们现在可以确定,当时将车驶离医院的,就是张贵,而坐在车内的人员,除了一个简七,其余两人到现在身份还不明。
杨锋已经通知了人口失踪调查部,但凡在今天报警说家人或朋友失踪的人,都要经过多方查证,因为或许,那两个坐在公车上的人,就是失踪者。
不过,我并不对人口失踪调查部抱任何希望,因为时间太短,按照昨天晚上的那个监控视频来看,我虽然看不到那两人的脸,但从背影推测,这两个人的年纪应该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年轻人,他们有自理能力,嘉市不像其他的地级市,年轻人二十多岁还在爸妈的怀抱中撒娇要钱,因为嘉市是一个三线都不到的小城市,外界人说的鱼米之乡,所以年轻人都很独立,有些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不读书,去社会上打拼,像这一类人,就算本是嘉市人,也有一定几率是在外面租房子生活的,一个里面回家两次,已经很了不起了。
所以,像喜欢去夜店,朝九晚五的过着加班生活的人,失踪一个晚上或者一天那是常有的事,家人也不会因为这个而报警,所以对于查询那两个人的身份,我还存在一定疑虑。
我看着电脑上的寻人启事,简七的照片被张贴在第一封寻人启事之上,说实话,我觉得这样能够找到他的几率微乎其微,除非他自救。
我在一张纸上画着这两九路公交车的行驶线路,从常理上来算,医院出发,坐这辆公车不过三站,就可以到达他租住的公寓门口,但简七没有下车,他不见了,也就是说,这两个公车从医院到三安里,就已经失踪了,或者说,他到三安里的时候并没有停车,而是直接朝着自己所规划的路线行驶着。
简七来嘉市也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了,这几个月,他一直都是公车上下班的,所以如果公车在他要下车的站台没有停下,他一定会告诉司机,让他停车,但是没有,简七最终还是没能下了那班车。
他是个警察,侦查和反侦查意识都比一般人强,司机强行不让他下车或者发生了什么不可逆转的因素,他一定会反抗,想办法下车报警,但是他也没有,到现在为止,我没有接到任何陌生电话。
难道,简七真的死了?所以他才没有办法给我们打电话求救吗?
如果那辆车真的出了事故,那么张贵,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按照法医给的死亡时间来看,张贵应该是在昨天午夜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死亡时间是在十一点半到十二点之间,那么之前呢,十点到十一点半这一个时间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