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些协警乘坐的木船旁边一起打捞。

那民警见我是刑侦大队的，一来就下河打捞，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上了船，但当小船一点一点的靠近那具尸体的时候，我身后的民警就捂着自己的嘴，开始在旁边的河中呕吐了起来。

很显然，他并没有看到过尸体，这是第一次看到尸体的正常反应，我不会告诉你们，当年我在第一次协助夏若瑜查案的时候，我吐的比他还要凶。

当我们到达那些协警乘坐的小船时，一具女尸已被一个早已下水的协警捆绑在了一根粗绳上，而后几人合力，直接就将那一具女尸给打捞了上来，当然，我和那位民警也帮了点儿忙。

这具女尸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僵硬，那张白的就跟僵尸一样的脸，让周边的协警们为之一振。

就这样，一具全身僵硬的女尸被我们一群人带上了岸。

现在正值寒冬，我让刚刚下水的协警马上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换身衣服，而自己，则是一直蹲在这具女尸体的面前寸步不离。

这具女尸身上没有穿任何衣物，甚至连下身的最后一丝底线也没有，也就是这样，从她被打捞上来的那一刻，我就看到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这些伤痕都不是什么致命伤，但总共加起来，也有一百二十八处。

她身上的这些伤大多都是一些擦伤，撞击伤，看起来，并不像是人为造成的，在她的左侧胳膊处，还插着一些玻璃片，有大的，也有玻璃渣。

她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出了车祸之后，连人带车直接摔入河中的。

因为她周身并没有致命伤，所以我怀疑这个女人是被淹死的，我在等法医来现场之前，就已经观察过了最靠近大运河的那一条公路，可公路上并没有任何擦痕和撞击的痕迹。

不对啊，能让一个人周身遭受到这么多伤痕的，应该就只有车祸能够办到，而且我在她的左腿脚腕处发现了一道伤口，伤口很深，呈一条直线状，像是被什么东西长期压制的痕迹，所以，这应该是一起车祸案，但周边我又找不到任何出现交通事故的痕迹，这……又是怎么回事？

“方警官吧，您是，谢谢您，您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原因和我们一起打捞尸体的内编人员。”这时，刚刚下水捆绑尸体的那位协警从一旁走来，他的身上盖了一层浴巾，看他瑟瑟发抖的样子，我不经感叹，做这一行的，还真辛苦，外要脏活累活一并干，内……却又不受那些民警待见。

我点了点头，拍着他的肩，说不管是内编还是外编，大家都是人，现代社会，不都讲究个公平二字么，他今天做的很好，所以，我一直都在鼓励他去考试，最起码，将来也对自己有个保障不是。

那人笑着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他得回去换衣服了，而后转身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他的脚踝有些擦伤，而且到现在为止还在流血，可能他自己也注意到了，走路还一波一波的。

我问他这伤是怎么回事，他笑着说可能是在河里挂到岩石了，还顺嘴说了一句那岩石很锋利，自己只勾了一下，伤口就流血了。

我眉目微皱，马上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在他伤口周边缓缓地按了一下。

他的伤口是被割伤的，如果是岩石切割而成，那么这个伤口应该是两边狭窄，中间宽大，但他的这个伤痕，不管是两边还是中间都是一样大的，而且切口并不平整，像是被什么齿状物体切割而成。

不对，这不是岩石切割而成的伤痕，而是……

想到这里，我立马起身，走到了刚刚那位民警的面前，说这大运河里面应该还有东西，请求他继续打捞。

“这尸体都捞起来了，还能有什么东西，大冬天的，兄弟们都冷的打哆嗦了，刚刚那样你也都看到了，我想已经没有人愿意下水了。”那民警有些为难的对着我说道。

我叹了口气，抬头望着那一片蠢蠢欲动的河面，而后三下五除二的就脱下了我的上衣和裤子。

“喂，你别闹了，这河里面的温度能把你冻成冰棍，就算河里面有东西，我们也总要休息一下再打捞吧？”民警眼见着我要跳入水中，当即拉着我的手，担心的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刚刚那帮打捞尸体的兄弟们，转身对着这位民警说道：“我们是警察，他们也是，他们能下的了水，我们凭什么不行，人永远不要把自己抬到太高，那样，你摔下来的时候，会很惨，就连帮你收尸的兄弟都没有。”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朝这条大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