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轻轻的吸了一口气,下一刻,我眉目就猛地皱在了一起。
这颗心脏……还真有一股子油漆的味道。
“怎么样,是不是油漆的味道?”夏若瑜站在我面前,从我手上拿过了那一颗萎缩的心脏,笑着问道。
我抿了抿嘴,点头说这味道像,但我也不确定,毕竟这味道,本不应该出现在一颗心脏之上。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我和夏若瑜将其余的四个棺材全部翻开,这味道,臭的就连闭门睡觉的乡亲们都纷纷亮起了自家的灯,因为棺材是密闭的,里面的尸体又在一分一秒的腐烂,臭味都结在了这密闭空间内,所以当我们一打开这些棺材板的时候,气味一下就从这几口棺材内往我们周边扩散。
“一共五具尸体,头颅都被人用刀剔除,但值得一提的是,这五具尸体身上总共三百五十六处刀痕,每一处刀痕长短,深浅都不相同,就拿这第一具女尸来说,这具女尸的全身都布满了刀痕,从前胸,到脚底板,都是刀痕,致命伤一共有十五处,几乎刀刀致命。”夏若瑜站在第一口棺材旁,面朝着我,凝声说道。
而这时,我似乎对周边这种恶臭味也已经习惯了,走近那口棺材旁朝里面看了一眼,虽然身体腐烂的很严重,但那些刀口却还是能够用肉眼清晰可见。
的确,刺在这具女尸躯干上面的那几刀很重,几乎都是致命伤口,但我却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紧接着,我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把匕首,反握在手,然后拉着夏若瑜站在了我的面前,我看了一眼棺材中的女尸,尝试着将这些出现在这具女尸身上的刀口用我手中的匕首柄轻轻的敲在了夏若瑜的身上。
我的惯用手是右手,所以用匕首刺在夏若瑜身上的“伤口”大多也都是在夏若瑜的左侧,因为她是面对着我站的。
但如果用右手的话,却怎么都不可能刺到她左侧的躯干,所以,凶手在杀人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以我现在和夏若瑜的姿势行凶的。
我和她试好多姿势,当然,别想歪了,是凶手行凶时的姿势,有从后面行凶的,也有从左侧右侧的,但似乎,没有一个姿势,是可以让凶手在死者的身上留下那么多刀口的。
“如果,死者是躺着的呢?”夏若瑜看着我,疑惑的问道。
我想了想,而后慢慢的躺在了地上,并将我手上的刀柄交给了夏若瑜,紧接着,她按照我刚刚的姿势,轻轻的用手柄敲打着我的全身,她在敲打我身体的时候,换了好几个姿势,的确,我这样躺着,凶手的确可以很方便的在我身上刺这么多的伤口,但夏若瑜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凶手行凶时,不管是激情杀人还是蓄谋已久的杀人,他会选择的,一定是自己顺手的杀人方法,而不会是那么笨拙的方式。
“第一具尸体,应该是华国强丈母娘的,看皮肤的色泽以及衰老程度,这女性死者,年龄应该在五十五岁之间,身上以及四肢的皮肤有局部性的白斑,相信死者生前应该患有白化病。”夏若瑜看着这第一口棺材内的尸体,缓缓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道:“我听瘦子说过华国强的家庭情况,说他老丈人是搞房地产的,他的丈母娘之前是在广东那边做进出口贸易的,听说他丈母娘也是出生在农村的,而广东那边极个别地区,也跟这里一样,处于全封闭式生活也难免不出现近亲结婚的状态,我记得没错的话,好像曾经有人跟我说过,这白化病,应该是产于近亲结婚的吧?”
“嗯,现在我们没有任何支援,在这种地方,我们就只能靠着自己的专业知识去判断。”夏若瑜点了点头,而后又绕到了第二口棺材处。
这第二口棺材是一口子母棺,小的那口按照当地的风俗,是不能离开母棺的棺盖的,所以我和夏若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母棺的棺材板连同那一口小棺材,一起放在了地上。
在这第二口棺材内,躺着一具双腿盘起的女尸,她的双手和第一口棺材里面的女尸一样,都有勒痕,勒痕很深,相信在死亡之前乃至死亡之后,死者的双手双脚都被人用绳子和胶带捆绑过,而这也和瘦子当时在跟我们阐述这些人的死亡现场时的话,重叠的起来了。
但当我朝这棺材内看去的时候,我却咬了咬牙,猛地一拳就砸在了这口棺材的棺材壁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