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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呸!畜生,畜生!你何苦以死较真?!”皇后气得不住跺脚攥拳,原地打转。

“母后莫气!”太子嘴里缓缓道:“子时应已到了,那”红颜王“父女曾答应孩儿将开颜相见!——母后可愿一同观之?”他一边说着,一边双目眨也不眨地盯着皇后。

皇后大肆惶恐,双手连摆,苦求道:“不成,万万不成!那等惑人妖颜,你若看上一眼,别说这辈子,连下辈子都得搭进去……那还了得?!”

太子闻言,双目反倒放出异彩,语气更加决绝道:“是么?——那更是值了!”

皇后诸招用尽,又不敢再逼,不禁气得发昏,无奈间登时瞧见朱魄隆和双卫,遂尖声骂道:“你等都是死人么?!——快设法将他弄走,统统连升三级,否则本宫必将尔等剁成狗肉之酱!”

朱魄隆及双卫闻听这话,不由面色大变,一个个失惊犯难,正没做奈何处的当口,突在此刻,远处竟传来了一阵怪异的歌声。

歌声由远及近,其音前抑后扬,哑然悠长,不似中原之调,其词哏嘎辛涩,类似闽南土语,甚为扰耳难懂。

花羞楼畔的众人被这怪异的歌拍所惊,登时停止了一切争执纷扰,不约而同地朝传来声源的方向看去。朦胧的夜月下,隐约可见一个男子驾着一条小船,正自远处荷塘纵喉而歌,不急不慢地划来。

诸人心中暗暗纳罕,大家都知这仇府后院的外围是一大片极不规则的荷塘,而荷塘与内湖之中,正间隔着四五条几乎贴水面而建的廊桥阵势。因此,这人凭借一条小船,怎能通过?

不料奇事发生了——只见那条小船并未丝毫减速,在碰到第一座廊桥时,不知为何,桥面忽然断裂开来,竟出现一条足够小船径直通过的缺口!只见小船悠悠自缺口进入,待遇到第二座廊桥时,竟又无声无息地现出裂口!便这么接二连三,小船遇桥便开,几乎没用一炷香的工夫,那小船便来到了最后一桥,也便是第四道廊桥跟前。

岛上诸人无不瞠目结舌。便在这时,忽闻夜猫子秦燃低声赞道:“注意看,此人好快的刀!”

大家闻言心中尽皆一凛,遂屏息凝神看去。这时,那第四道廊桥也如前一般,断裂开来。好在经眼睛贼亮的秦燃提醒,离得又近,诸人方看清楚——在那小船的船头一触廊桥的当口,夜月恰好大盛,那纵歌男子身子似乎微微一动,好像两道寒光极快划出,又消失无形。那廊桥的整个一段桥面竟被齐齐切下,现出一个三尺余宽的裂口,而落水的那段桥面,则被船头轻轻顶开,漂浮而去。

整个切桥过程又准又狠,除了怪异歌声,竟毫无一丝声息,端是极高明的刀法!

朱魄隆瞧着这仇府后院曾费工无数,而且害己不轻的廊桥大阵,竟被这怪异男子以这等迅捷简单之法轻松破去,心中又是钦佩又是惊奇,不禁定定瞅着来人,心中暗忖道:此人快刀竟如此犀利势疾——却不知我手中的吴钩软剑,能否抵挡得住?

这时,那已驾船进入内湖的男子也已瞧见岛上诸人,但其表情却好像视而不见,他一边仍自引吭高歌,一边将小船缓缓靠岸,然后慢慢站起,大踏步走上岛来,脚底发出“嗒嗒”之声,却原是足穿木屐。

见这男子上岛,诸人纷纷上下打量,金牌双卫不由自主将身护住皇后和太子。

但见此人身材修长,头挽长发,浓眉络腮,长得似也眉清目秀,身着一袭宽大的黑袍,腰间别着一长一短两把窄刀,下身着撒裆肥裤,足踝处系住裤脚,一双白得刺眼的布袜,踏着一对方头木屐。这模样不用再瞧第二眼,诸人均都看出,来人竟是一名扶桑武士。

其时正值嘉靖年间,大明朝虽已不如从前强盛,但于沿海诸邦来说,仍是尊崇富饶的天朝上国。而时下日本又正逢战国之乱,兵祸绵延至整个岛国,长年不息,以至于民不聊生。是以虽逢大明朝历代严加海禁,但自洪武年间起,便开始有一些日本亡命之徒,飘洋涉海,潜入我国东南沿海地区,设法谋生。其后越来越多,因多遭华民歧视而无法融合,便索性结伙成群,仗着刀快人狠,开始强取豪夺,杀人放火,渐渐成势,祸害之极。朝廷数次调兵遣将,但因种种原因,一直无法彻底铲除。这便是压在大明历朝皇帝心中的第二块石头——倭寇之乱(第一块是北方蒙元的残余势力)。

但见那武士,手里似提着一只小酒坛,上岸歌声便戛然而止,其后扫视了一遍诸人,见大家无人搭理于他,但还是立住身子,微微顿首为礼,然后昂然挺胸,抬眼看了看羞花楼,便“嗒嗒”走向楼的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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